本帖最后由 春华 于 2020-6-25 20:3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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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虽然由这种“恶性的官僚”掌舵,但仍然是一个工人国家,因此是个“堕落的工人国家”
Peter Hadden,爱尔兰社会主义党(ISA爱尔兰支部)
发表于《今天的社会主义斗争》一书(1999年)
如您来信指出的,关于俄罗斯与东欧前斯大林(港:史太林,台:史达林)主义政权的阶级性,我们两党之间一直存在分歧。1989年后这些政权的崩溃在某种程度上使这种分歧成为历史问题。但仍并非完全如此。
斯大林主义的崩溃在世界各地是一个尚未结束的过程。卡斯特罗政权(台:卡斯楚)仍在古巴执政。 我们党把这个政权称作畸形工人国家。而英国社会主义工人党(SWP)则认为,古巴现在与过去一直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 如果古巴政权垮台,逃到迈阿密的古巴资产阶级呼吁要把古巴恢复为美国资本的离岸避风港,我们两派可能会有截然不同的反应。
尽管我们批判卡斯楚政权,如果这种事情发生,我们仍然认为这是一次挫败,是所有制关系上的一次反革命。但是,假如贵党采取与俄罗斯和东欧事件一致的态度,那么贵党会觉得这不是开倒车,而是一个“机会”。您来信称:“我们认为这些政权的崩溃并不是社会主义者的挫败,而是在这些国家为真正的社会主义而斗争的机会。 ”
即使对于已经复辟资本主义的俄罗斯和东欧而言,这个分歧仍然是一个现实问题。 工国委(ISA前身)正在当中一些国家/地区开展工作。 这个工作当中的关键理论基础,就是我们对于1989年后的事件之理解。 我们的立场是首先承认产权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并且资本主义得到复辟。 假如我们不把这场反革命看作是“失败”、不是一场世界资本主义的胜利,而只是从一种形式的资本主义横向转变成为另一种形式的资本主义,那么我们就没有足够的理论来解释这些事件对于工人阶级的士气打击和迷惑、阶级意识的倒退、自沙皇时代以来前所未见有组织的反动思想;也无法解释随之而来的经济与社会崩溃。
我们对斯大林主义崩溃的分析对于在前斯大林主义国家工作至关重要。 这在世界其他地方也很重要,因为如果我们要说服工人和青年相信社会主义是可行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有能力解释俄罗斯出了什么问题。 由于这些原因,我们与英国SWP在这些国家的阶级性质上的分歧仍然是一个现实问题。
托洛茨基的分析
与贵党最近党报中所暗示相反,我们从来不“捍卫”这些政权。 您认为我们对苏联的分析似乎是我们背叛了托洛茨基。 您信中提到:“尽管你们谴责斯大林主义并宣称坚持托洛茨基的传统,但你们仍将这些政权视为『畸形』或『堕落的工人国家』”。
这句话确实很讽刺。 讽刺在于,托洛茨基对马克思主义历史学的最大贡献之一就是他对斯大林主义的分析。 托洛茨基被流放迫害、家人被谋杀、在俄罗斯和其他地方的支援者遭到谋杀,都是因为他对苏联官僚制度和敏锐的批判。 当托洛茨基称苏联官僚是“世界的反动派中最恶性的一支部队”时,我们支持他。 (《被背叛的革命》西班牙语版序言,1936)。 当托洛茨基提出公式的另一面,并说苏联虽然由这种“恶性的官僚”掌舵,但仍然是一个工人国家,因此是个“堕落的工人国家”,我们也支持他这个观点。
实际上,您信中提出的每一个论据,托洛茨基在1930年代都已经回应过。 因此,在处理这些问题时,我会斗胆在这里大量引用他的原话。 贵党不认为前苏联是畸形工人国家。 对于1930年代同样反对这个标签并倾向“国家资本主义”理论的“革命者”们,托洛茨基严词批评道:“各种道学家、唯心主义者和自以为是的革命者嗤之以鼻地说:『这样的国家能称得上是工人国家吗?』 ”(《工人国家,热月和波拿巴主义》,1935。)
斯大林之所以能够上台,是因为欧洲革命运动的失败使1917年的革命被孤立在俄罗斯。 社会主义不可能也不应该只建立在一个国家,尤其不可能建立在像当时的俄罗斯那样一个落后的国家。 革命的孤立和工人阶级的疲惫,令特权阶层有空间兴起。 斯大林就是这个官僚阶层利益的个人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