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本文是作者在2014年末和2015年初撰寫的兩篇文章,原題為「香港『左翼』政治盲背後的經濟盲之一例」。 一 (2014年12月31日) 常言道,溫故知新。但在這個個案裡面,這個成語並沒有效用——因為事隔三年多之後,這位左翼21/中大左翼學會的理論家不但重彈陳腐荒誕的老調,在政治上還比三年前更加倒退。 C先生在2014年12月發表的《略評堵路佔領 這種抗爭形式》一文中,不但重複了三年前的去政治謬論,還「更上一層樓」,完全沒有討論「左翼」在這次「運動」中的得失,繼續故弄玄虛的意淫埃及(對,就是上百萬穆兄會分子坐等政變,政變來了,然後再來一次政變的偉大革命)。 「忘記歷史就意味著背叛」。但對於這一種「左翼」來說,這句說話也是沒有效力的——因為他們由始至終就是泛民,勞苦大眾只是他們意欲動員的工具,沒有所謂效忠不效忠,也就更加沒有背叛不背叛。 二(2015年1月1日)
這一段東西是瑰寶,因為它很集中地反映了,香港所謂「左翼」的政治無意識的背後的經濟盲。 世界上最強大的「金融賭徒」集團,是西方帝國主義金融資本,他們是整個世界市場和「國際社會」的真正主宰,是全世界最強橫的「統治階層」。這一類人借佔中之機干預金融市場,並不是為了「反資本主義」,而是要破壞市場穩定、影響民生,配合反共人士的政治運動,並在此間大賺特賺。將這種通過謀財害命在政治上大吃豆腐的暴行,說成是因為「不信任香港」,真的是不知人間何世。 也當然,零售業、旅遊業等等,而不是金融資本,在C先生的這種論述之中,竟然成為了「統治階層」。 炒賣活動和升跌波幅是任何市場都會出現的現象,市場波幅本身就是資本主義運作的表現。將股市波幅本身說成是「損害整體營商環境」、「對統治階層」的「威脅」,也是極端無知的表現。 將「上層」說成是金融投機所造成的「經濟損失」(還要打上括號!)的最大受害者(!),「而不是普通市民」,也是不吃人間煙火的無知說辭。 資本主義的歷史和現實已經多次說明:金融每一次造成經濟崩潰,最大的受害人恰好就是「普通市民」,物資短缺、通貨膨脹、收入減少、工時增加、貧困失業等等,都直接打擊勞動人民的生計、通過大幅度降低生產資料和勞動力的成本,為資本改善整體的「營商環境」、提高利潤率促進投資。資產階級國家通過重組、注資破產的大金融機構(乃至不干預資產階級經營管理權的「國有化」),兼以此為由削減公共開支,將壟斷金融資本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大多數轉嫁給勞動人民——這一切由選舉產生的議會背書,並最終由國家的有組織暴力作後盾。 資本主義危機的總效果,就是財富和資本的進一步集中,勞動人民工作和生活條件的進一步惡化。景氣的恢復,則為下次的危機作鋪墊。 大概只有C先生的一類「左翼」,才會宣稱壟斷資本的帳面損失,竟然比生計甚至生存都會嚴重受損的勞動人民更「真實」。很巧的,這也是金融統治階級的說辭。 這一種「民主」,恰巧就是C先生現在宣稱可以限制社會不平等、甚至在「結構上」(在大腦結構上?)改善工人階級處境的「民主」。也很巧的,這同時也是「金融賭徒」們主張的那種「民主」。 C先生這種沒有事實根據、兼而本末倒置的「論述」,表現的是一種小資產階級恐怖主義的邏輯:政局不穩造成市場波動,最受影響必定是「上層」、「權貴」,勞動者的受害倒是次要的。因此,為了據說可以限制「上層」和「權貴」的「真普選」,「左翼」可以儘管研究如何深化和擴大脫離和損害工人階級的街頭運動,進一步的「威脅」「統治階層」,以建立一個有真正認受性的、排除北方勢力的資本主義政府。 至於唯一可能對統治階級構成威脅、可以改變勞苦大眾處境的工人階級社會主義政治力量,是根本就不被這種「左翼」放在眼內的。 說實話,去除了這種「論述」,以及「文明法治排外」的虛偽修辭之後,這種「左翼」和本土派,其實有什麼區別?恐怕只有「行動力」的區別。 「左翼」的「高明」之處,似乎就在於一方面不斷宣傳「升級」,一方面攻擊「身體力行」的本土派「分化運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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