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求是系”的作风 成为派系并不是问题——政治活动中永远也离不开派系,但成为胆怯而无所作为的一系却是左翼政治的真正耻辱。 2017年末2018年初,距求是新年献词[1]发表大约一年,发生了广州八青年事件:当局无端抓捕“关心工农兄弟”的八个青年同志激起左翼大规模的声援行动。求是系在这里起到了怎样的作用呢?那些一直对清华求是学会和不少其他左翼政治团体起到领导作用的原求是骨干成员,在声援行动中做了什么呢? 按说,这些青年是因为践行和“求是”相同的理念而遭到当局迫害的,求是系应该最积极地参与声援。可是恰恰相反,左翼政治派系中唯独这一系没有参与声援行动: “争取到了所有起主要作用的老同志及左派内部除求是系以外其他各小组的支持” [3]。(笔者引用李民骐的话是为了说明事实,并不代表笔者认同他的观点。) 不可能吧!也许求是系有自己的想法,不赞同联名声援这种斗争方式?有人的确不赞同大多数左派的做法,而且还写文章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这也是积极干预的一种方式。但是,求是系也没有这么做,这些过去的骨干成员在回避问题,在宣传时丝毫不涉及八青年,甚至很少转发有关消息。 而他们不参与联名声援或其他行动的理由真是五花八门,现在回忆起来实在富有趣味。笔者和求是系的宣传网站激流网联系比较多,当笔者给其负责人之一转发联名信时,他给出的不签字理由大意是:全部网站工作人员要保持一致,共同进退……走上社会后你们是不是把 “争鸣、战斗” 的口号全忘了啊! 学校内的沉默同样让人心寒:对于在校学生来说,参加战斗也许有困难,但争鸣总能做到吧!隔壁学校的学长因为“关心工农兄弟”而被捕,难道能一言不发吗?而且争鸣的对象就在眼前啊! 清华求是学会的指导老师蒋耘中,在他的“邺架茶轩”公众号上多次发文污蔑八青年的主要成员:在一篇文章的题目中蒋老师直接称他为“冒牌的‘马列毛主义者’” [4],在这篇文章中他还认为“现在,我们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已经建立起来了,斗争的焦点就从推翻旧政权变成了保卫和建设新政权。如果还想将我们的先辈们做的事情再做一遍,那不仅是唐吉柯德式的愚蠢,而且是敌对势力的帮凶。”[4] 求是学会难道应该容忍这样的行为吗?你们的指导老师这么污蔑左翼进步青年、这么判断政权性质,你们不和他“争鸣”一下吗?如果舆论斗争都不搞就继续让蒋耘中或和他政治立场一致的人担任指导老师,那求是的口号不就真的是一句空话吗? 连争鸣的决心都没有又怎能有意愿战斗呢?在接下来更剧烈的斗争中,求是系的做法就更糟了。在2018年夏天某运动及其后的斗争中,根本看不到他们起到了什么作用——求是系彻底回避了这一重大政治斗争,完全违背了自己“战斗”的口号。 不得不说,即便在左派内部对于和2018年夏天某运动有关的斗争争议也很大。积极参与政治活动并不一定要参与线下声援团,甚至都不必支持斗争:有很多同志对2018年夏天某运动的斗争目标、方法、策略等方面持否定态度,他们对相关问题积极认真地讨论并得出了很多对未来斗争实践具有一定指导意义的结论。 这些讨论难免带有历史局限性,可能一些结论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证明是错误的,但是这些同志自觉参与斗争并试图把握运动方向的做法体现了左翼在群众运动中的先进性。但求是系恰恰相反,他们唯恐提及和2018年夏天某运动有关的任何信息,自觉回避了所有热点左翼政治斗争——这一系在左翼群众中大大落后了。 不过落后并不要紧,在迅速发展的斗争中跟不上形势是正常现象,只要事后认真自我批评、总结教训就能在运动中赶上来。但求是系有这么做吗?没有!在2018年夏天某运动这一波斗争过去以后,这一系中流行“止损论”,激流网负责人跟笔者解释说 “阻止更多损失就是正作用”,他们倒真认为自己起到了积极作用呢! 可是你们能阻止什么损失呢? 就算没有求是系,前面提到的那些已经结了婚的原求是会长副会长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离热点政治运动远远的——切断一丝一毫的联系,如果没法切断联系那些人就会与当局保持一致——就像求是曾经的外联副会长在清退非高端人口时那样。这些人足以确保自己不被当局打压,这不是你们的作用。就算这些明哲保身之人从此远离左翼政治,因而把自己的一些陋习也带得远远的,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你们的作用。 那些热心左翼政治的青年同志呢?无可否认,这些人是宝贵的财富,如果能阻止他们被打压,那倒是真正的“正作用”。可是你们在这些人中有一点影响力吗?他们会因为你们回避热点斗争就也不参与进来了吗?不会的,你们不争鸣、不战斗的“反应消极”他们看得清清楚楚,而他们一贯积极行动:平时踏踏实实做了大量工作,遇到紧急情况时也会勇于参加战斗。即便他们反对当前的战斗方式,也会积极介入——提出建设性的反对意见也是一种干预方法,不是你们的“止损论”。 你们没有能力(甚至没有意图)参与重大政治斗争,既不能指导左翼群众前进也不能带领他们撤退。对于左翼政治派别求是系来说,这已经很糟了,但你们却还要自我吹捧:炮制出“止损论”把落后当先进,真是恬不知耻! 大概是受了指导老师蒋耘中的影响吧!如果他蒋耘中是专制政权的铁杆卫道士,那么他恐怕也要公开表态支持2018年夏天某运动中当局的暴力清场了。他应该和官媒保持一致,指责参与运动的工人和学生违法乱纪、受“境外势力”或其他别有用心之人的指使……真是这样,他的政治面目便一清二楚了:虽然反动但政治立场坚定。 但他没有,在2018年夏天某运动这件事儿上他和“求是系”一样一言不发:私下里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没有一点儿相关的公开言论。八青年事件这样比2018年夏天某运动轻微得多的冲突都能让你写好几篇文章为警察洗地:“很多朋友将它定义为警察对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青年人对一次暴力打压。我一直不同意这个看法。”[4]那么面对从2018年下半年延续至今的对左翼疯狂打压,“多年研习马克思主义”“ 对于那些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东西还是能够有一定的鉴别力的” [4]的你为什么不写点儿东西以支持遭人诟病的镇压行动呢? 如果只考虑政治倾向的话,的确理解不了蒋老师的写与不写。但要是考虑到个人利益,便很好理解了:在比较小的事件上为专制政权站台可以起到表忠心的作用,借此受到领导的重视——能用马克思主义为警察横行辩护的人毕竟很少;但如果事情闹大了,专制政权的打压可以说是不分青红皂白——扯上关系的人都难逃干系,再表态拍马屁恐怕要拍到马腿,所以还是一言不发的好。 求是系和蒋老师处理政治问题的态度恐怕都是这样:有好处上,有困难让。他们是没有什么政治立场的,所以揭露他们要比揭露官媒上的卫道士们困难一些:建议求是学会的同学们好好读一读“邺架茶轩”公众号上关于八青年的几篇文章,有助于你们认清学会指导老师的真面目。 四、禁止争鸣战斗 “求是系”的核心成员是那样地明哲保身,求是学会的指导老师是那样地甘当专制政权的鹰犬,不要对别人指责左翼社团大惊小怪:“几乎所有这些社团大致都是由中二病普通社员+政治掮客社团理事组成的。但凡混得稍微久点的人,就开始笼络青年,搞黑社会式的大哥带小弟”。[1] 但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毕竟是目前世界上最有战斗力的学说,青年时期又是人的一生中最积极向上的时期,两者结合在一起有能力扫清任何肮脏的东西。有不少求是学会的积极会员与卑鄙龌龊的核心领导成员和指导老师差别很大,更不像别人指责的那样无能或无耻,他们是有决心为无产阶级的解放争鸣和战斗的人。 但求是的主流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呢? 有人指控左翼社团:“这才100人,就搞得跟大肃反一样了,规模再大点可想而知。”[1]至少这人数和求是学会能对上,笔者在校时求是学会的成员大体上就这么多,不过说“大肃反”那程度可太轻了。 周道登同学是过于乐观了:“书呆子和学渣有之,工科男生过多,但估计野心家阴谋家可能还没出现呢。”[1]可事实证明工科一点儿也不会阻碍某些人成为野心家阴谋家,某些学霸甚至是这方面的高手。 在笔者校参与学会活动的时候,带笔者的老会员在和笔者讨论求是章程时曾表示:学会是不开除会员的——虽然有开除的条款。但是,在笔者毕业后却发生了开除会长的恶劣事件。笔者消息不灵通,通过综合不同人的回忆大体上了解事情经过已经是事发几年以后了,但笔者还是十分震惊。 被开除的会员至少包括两名曾经的会长团(2013年)成员:一个会长一个副会长,笔者毕业于2013年——正好和他们长期共事。在笔者看来,这两个同学都积极专研马克思主义理论并具备了相对扎实的理论基础,且他们工作能力强又富有战斗精神。两人正好符合求是学会“争鸣、战斗”的口号,为什么要开除他们?不是自毁长城吗? 这样的胡作非为逼走了另一位积极会员:他曾经是副会长——2012-2013年的会长团成员,曾长期担任求是会刊《争鸣》的编辑,在笔者毕业后应该还当过求是的理事长。他离开了求是学会,和一些对开除不满的积极会员成立了一个新社团 “时政研究会”。 但新社团条件非常简陋:指导老师难找,笔者向其成员打听情况后发现甚至都没有活动室。据参与组建时政研究会的同学说:“时政的工作差不多坚持了一年多吧,后续因为没有新生力量,我们毕业的毕业,应该没有再办下去了……”很遗憾! 这些和求是有关的大事周同学你了解吗?在你文章[1]发表一两年以前它们就发生了,你是没经历过吗?还是经历过但选择性地漏掉了呢? 不论怎样,笔者都要再次提起这样的大事,希望知情人提供更加完备的事实,以便让大家对求是系和求是学会有更深刻的了解:野心家阴谋家不但已经出现了,而且他们的野心和阴谋都已经成为现实了。 仅仅“大肃反”说明不了问题的严重性,恐怕要用“大清洗”才恰当。一些求是系的老学长要把求是学会中一些他们控制不了的成员清理出去:这些在校会员有战斗力又在学会会员中有威信,对他们明哲保身地搞左翼政治的路线有一定威胁。虽然老学长们少不了要利用在校会员中那些完全听命于他们的喽啰——那些打算在将来和他们一样明哲保身地搞左翼政治的人,但在青年中喽啰的威望绝对比不上战士,这一点老学长们之前已经见识过了。 有些事情当时笔者想不明白。2013年上半年笔者经历过一次求是换届,在任的会长提名了一个让笔者深感意外的候选人:此人与其他积极会员相比没有任何优点,不论在哪一方面:理论水平、工作能力、学会中的声望……这么明显的事实会长不会看不出来吧!明明有更好的选项,比如后来被开除的会长和副会长,为什么不择优推荐呢? 后来的事实表明,当时在任的会长与求是系老学长们保持着高度一致。现在笔者明白了一些:老学长们是要选出一个在各方面都不出色人啊!这样的人在政治上没有独立的想法,当会长后很好控制,完全可以让学会不再争鸣和战斗,这样老学长们搞左翼政治就没风险了。可同学们接受不了这样的提名,加上后来被开除的会长当时就有当会长的意图,2013年的换届后他当上了会长。 老学长们明白:要开除这样的人,光靠他们在学会中的喽啰是不够的——还要借助……体制内的力量。某位老学长去上边的领导那里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原会长和副会长危险,他们要建党。后来,在本人不再在场的情况下,这两人被开除出求是学会。求是系的目的实际上差不多是完全达到了:老学长们控制不了的积极会员几乎都以不同的方式离开了求是学会。 但 “争鸣,战斗”的口号你们放哪去了呢?连《争鸣》报主编都待不下去了,求是还怎么“争鸣”?你们用官僚体制的力量来开除最有战斗力的几个会员,求是还怎么“战斗”? 甚至可以说,这一系列做法比“大清洗”还坏。“大清洗”至少是党内政治力量斗争的结果,但老学长们的做法却是借助资产阶级政权的力量打压左翼政治中的另一派。这样,左翼政治就完全丧失了对于资产阶级的独立性,至少和求是有关的一切政治活动都失去了生机:在近年的重大政治斗争中,求是系没有表现出任何战斗力。 不让学生关注左翼政治,在当前的社会环境下谁也做不到;但要把左翼中自己这一派搞得毫无战斗力,像求是系那么做倒是真行。不过你们破坏不了其他政治组织的战斗力,甚至都不能阻止那些被清理出求是的同学继续积极参与左翼政治活动。 被开除的副会长在毕业后一直积极活动,曾隐瞒了清华毕业生的身份到工厂与工人们一同工作,还与其他一些左翼同志经营公众号搞宣传。由于种种原因,公众号停止更新,但他依然积极参与左翼内部的争鸣,写出了很多条理清楚、逻辑严密且富有战斗力的文章。 笔者真没看错他:即便冒着巨大的风险,他也仍然坚持积极参与左翼政治活动。被逼出求是的《争鸣》编辑笔者也没看错,他积极参与了营救八青年的行动,陪同其首要成员到公安局自首。不知道近期的大镇压对他们有怎样的影响。如果以争鸣和战斗的标准看,当时把他们清理出求是是多么大的错误啊! 这种错误还导致了被开除的会长最终不再参与左翼政治活动了,他曾告诉笔者他“不看了”。这样一个曾经的进步青年却淡出了运动,实在可惜!从朋友圈可以发现,最近他胖了一些——以前是过于清瘦了,更重要的是他有了女朋友。也许个人问题真正解决以后他就有精力搞搞左翼政治了? 但对于某位老学长,笔者的希望倒是恰恰相反:你就把求是的事儿当学生时代的游戏忘掉吧!你都毕业快二十年了,头发都掉光了,还是赶紧学学做饭像唐玉龙那样找个媳妇结婚生孩子算了。反正你有事业编制,在北京还有房子,一个媳妇不行还可以再换一个。真的别再管求是或左翼的事儿了! 解除了对争鸣和战斗的禁令,求是的发展真的会好些。
附言:虽然本文力图记录真人真事,但出于保密考虑,大部分人没有给出真实姓名。且绝大部分内容是笔者凭记忆写成的,难免与事实有较大出入。如果有同志或同学认为文中有不确切甚至出现了严重错误的地方,请与笔者联系,笔者一定认真改正。
作者:壮壮
时间:2019年7月11日 |
redchina: 该文反映了青年左派队伍中一个主要小组所存在的各方面问题。红色中国网编辑部认为,这篇文章所反映的问题大部分是真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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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列托主义者: 首先中国的托派如何不是这里讨论的,你可以和我一样批评中国毛派一样批评中国托派,我没有意见而且欢迎。我们认为毛在1949年前是马列主义者,执行了正确的政策, ...
No.24601: 但这个话题已经离本篇文章太远了,马列托有兴趣可以另开讨论帖。还是说说如何在左翼社团避免把女性当作“性资源”的方法吧,教育一下这个壮壮,你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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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列托主义者: 女性是性资源是社会事实,恰恰是我反对的,我这个是事实判断,不是价值判断,而你把事实判断认作价值判断,否定毛共中把女性作为性资源的事实,这是一种虚伪的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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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还连续性一夫多妻是有权有势的人占有年轻女性。。。别卖弄这些胡扯的东西了。你难道不知道,在美国这样的地方,离婚率在资产阶级那里要大大 ...
No.24601: 第一,在社会主义社会,或是在女性地位略有提高的资本主义社会中,结婚离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第二,把女性视为性资源搞计划分配,是性压抑过度的没落小资的幻 ...
马列托主义者: 连续性的一夫多妻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典型现象,通常是有权有势的人通过离婚的手段和更加年轻的女子(通常也是更加漂亮的)结合,这和自由恋爱没有关系,他们通过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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