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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M罢工的另一面,宗派主义及其它

2013-12-5 03:16| 发布者: 远航一号| 查看: 2390| 评论: 0|原作者: 秋火

摘要: 这一次,与ASM罢工工人在一起的石秋,把改选工会的口号再次推到了中国工运的前台。这早已不是个人的进步或小左茶杯风波,而是中国工人一次伟大的新攻势!
ASM罢工的另一面:红花草石秋的宗派主义,及其进步与问题


秋火

今天看到石秋在他的工人论坛上发了《从澄清和点评秋火(红草)现象谈我的一些看法》[1],因为涉及先进微电子(ASM)罢工,也涉及石秋的个人特点及其对工运的微妙影响,我恰好又是石秋的同乡,几年来经常饶有兴趣地围观着他,早就有些想法,今天不妨与诸位分享一下看法。


ASM罢工:我与红花草无关

就ASM罢工来说,我的确没有向红花草“咨询”过,因为我早已听说石秋在 ASM员工群里极力排斥其他左派青年的赫赫威名,也早已亲自领教过石秋对左派青年的老资格做派和蔑视,我又何必再去找骂呢?现在石秋反而弯下高贵的腰身, 用十分讲究的外交辞令说“秋火也从未就ASM事件与红花草工人服务中心有过任何联系和咨询”,我一介卑微打工仔实乃诚惶诚恐万万担当不起呀!

不过对于石秋指责我“站在厨房外指摘厨师活干的不咋样”,我还是可以弱弱辩解几句,其实我钻进过他们厨房里面的,也向一些工人了解过现场情况,只是在那位伟大光荣的厨师统帅下,其他左派青年都如同厨房里的老鼠一样被驱赶,所以我只好“躲在(厨房)角落里自斟自饮”了。

其实早在此前,红中网的李民骐就误以为我与石秋合作、也参与领导了ASM罢工,11月19日我就对此澄清过[2]。


ASM罢工:为什么说红花草是极端宗派主义?

就ASM罢工来说,它没有得到媒体的充分报道的确有客观原因,但它却有着广泛 的社会关注和同情,有深圳本地的其他左翼网站愿意积极报道它,有深圳本地的其他劳工机构愿意积极支持它,有劳工维权朋友曾试图让香港工运界更紧密地配合 ASM罢工,可是为什么罢工者要排斥和冷漠那些左翼网站和劳工机构、自绝于人世?[3]

我看到,初期有许多ASM工人希望更多人以及媒体报道这场工运,还有ASM工 人在自己的QQ空间和诗作里为香港职工盟的声援行动欢呼,还有ASM工人自发地全文转载和分享54青年网的报道文章,这一切足以说明ASM工运领袖之外的 众多普通工人群众,原本多少是希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社会力量。然而随着红花草对维权队伍的影响力加强,这些声音都渐渐消失了。

把一场工人罢工当成自己的私家生意,把“ASM员工及其家属”当作自己不可侵犯的禁脔、维权经营服务范围,这不是宗派主义是什么?这还不够极端么?


我在ASM罢工中的角色

任何一篇文章诚然都不能反映工运全貌,就是试图从红花草关于ASM的公开信“看到工运本身,那(也)基本上属于妄想”(石秋语[4]),但是把每天的罢工情况整理为简报,发给尽可能多的工人看,却可以帮助工人判断斗争的形势,借以考虑下一步的斗争策略。

根据形势制定策略,本来是左翼在工运中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不然,当工人问起明天该怎么办时,就是当代马列毛的伟大领袖也只剩下“明天在,希望在”之类的抒情空话[5]了。

我在ASM罢工中只不过是这种辅助角色,还很大程度由于红花草的信息垄断和禁 止工人公开讨论斗争形势,受到了限制。真正应该保密的是工人的诉求底线和策略讨论,但红花草既没有考虑诉求底线(把喊价三千直接当底线,到最后工人都没有 统一诉求),关键时刻也拿不出策略办法,11月21日还有工人认为“至少有一千人会死战到底”时[6]罢工队伍却没能给资方一个有力的反击行动,倒是红花 草把现场力量对比形势当成了疑似工运服务商的商业机密,不许罢工工人讨论。


ASM罢工:石秋的三大进步与致命问题

有趣的是,石秋在这次罢工中反映出他近年来的很大进步。同作为关注工人阶级的革命派,我虽已被石秋盖棺定论,但还是乐见他的进步,因为他的进步有利于他影响的工人和关心工运的青年。其进步如下:

1、石秋不再简单地把线组长及管理者骂为小资并一律排斥,而是能够更为辩证地看待工厂的基层管理者,在实际斗争中与他们团结起来。这次ASM罢工之所以能发动到这么大规模和声势,就是有一部分管理者参与了斗争乃至部分领导过程。

2、石秋不再一味鼓吹罢工中的暴力,而是转向突出地强调“理性维权”,利用了 ASM罢工中区政府(官僚资本)与港资之间的较为特殊的矛盾,把握了斗争的分寸和火候,使得ASM罢工创造了当代工人斗争持久战的少见记录。例如,过去石 秋十分看重暴力斗争(这也是毛派传统吧),几年前在深圳一次罢工的报道中,他对于罢工者暴力群殴复工工贼的行为大加赞赏和极力辩护,而在这次ASM罢工 中,更为慎重地劝告罢工者不要阻拦复工者。

但石秋又走得过远了,过分强调理性,麻痹了工人警惕性。竟喊口号“共产党万岁”,但ASM工人最终被防暴警察清场,以致工人沉痛反思:“这次还是被镇压了,下次只有喊工人万岁了”[7]。

3、石秋不再对工人要求工会的斗争满腹怀疑、简单否定,而是积极支持罢工工人 提出了改选工会的口号,在工人意识中种下了争取工会的火种。过去,从烟台澳利威工会到深圳欧姆工会(都是工人在罢工中提出工会要求),石秋却都不同程度地 抱以冷淡,甚至是阴阳怪气的牢骚和讥刺[8]。

以上进步,或许可以理解为石秋在工人实际斗争中受到了洗刷和改进。记得我曾经 在工人论坛上用实际案例说明线长在罢工中也可能扮演积极进步角色时,石秋还讥刺这是小资观点,如今他才真正明白了他所认定的“小资”(基层管理)在斗争中 并非一定万恶。另外对于我长期热心关注工会运动,石秋也颇有微词,那些和搅屎棍搅一起的真正的小资极左教条分子也讥刺我主张利用工会斗争的观点,但这一 次,与ASM罢工工人在一起的石秋,把改选工会的口号再次推到了中国工运的前台。这早已不是个人的进步或小左茶杯风波,而是中国工人一次伟大的新攻势!

不过石秋也有问题,除了上面我已经提到的,他还有一个微妙而致命的个人问题:心胸狭隘。 同作为柳州人的我对此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在柳州的市井街边,很容易看到那些争强好胜、胸怀不超过一亩三分地的小生意人,还有在路边摆卖狗皮膏药、整天阴阳 怪气的江湖骗子。在石秋身上我看不到我们柳州的壮丽山河和水土所孕育的开阔和旷达,更看不到我们柳州产业工人的朴实、谦卑和豁达。石秋的宗派主义,固然可 以做政治上的解释,但恐怕也有气度狭小的个性原因。

回到ASM罢工来说,我承认我只了解部分情况,但我没有装过“内行人”,包括我把博文at给其他ASM员工时,我也公开说明了作者并非ASM工人。

仅仅是一个旁人根据已知情况,做出并非无根据的批评,就被石秋认为是“处处显 出很浓的领导意识”,生怕自己的领导地位被批评者抢夺,对于一个工运活动者来说,这样的肚量和格局,实在太小了点。石秋想要做全中国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工 运领袖,就得有点气度,不要还像十几年前在柳州农贸市场街边摆摊的小市民一样[9],仅仅因为“一个百无一用、而且根本不了解工运的小托”的一点点吱吱 声,就要如临大敌严阵以待当成“我们长期要面临的挑战”了(岂不搞笑?)。而且,喜欢用“资格”来回绝批评的人,才是精英意识极其浓厚——假如一个并不处 于罢工领导地位的普通工人,只是凭他个人的一点感受提出批评呢?石秋是否也会如此傲慢地让他闭嘴呢?[10]说到底,还是气度太小。

这本来只是个人问题,但是由此导致的宗派主义、拒绝他人讨论斗争策略,却妨碍 了工人集体的利益,使工运难以更进一步。我注意到,一个多月前,在珠三角扎根已经五年的红花草终于承认自己“倍感压力与艰辛……原有的资源基础已明显不 足”,于是“决定公开向社会各界寻募集体维权领域公益服务的合作伙伴”[11]。然而,如果不改变狭小的气度、真正包容他人,即使一场条件绝好的工运在身 边爆发,也会陷于孤立和乏力。

说穿了,红花草的革命前途和石秋的英雄伟业关我屌事?真正致命的是,红花草的宗派主义已经成了工运的一个楔子,它甚至把一个厂的进步工人与其他厂的进步工人分隔开来,最终只会离间、分裂工人利益。“个人表现高于现实,个人意识强于客观形势”——石秋对我的批评,原话奉还。


感谢工运活动家石秋对我的批评
警惕分裂工人阶级、削减工人利益的邪路

最后,我诚惶诚恐而又无上荣幸地发现,石秋对我的批评还是区别于54青年网 的,至少没有像骂54青年网时那样的泼妇耍泼骂街作态。他还说道:“类似秋火这类人,如果没有强大的信心和决心痛改前非,就不大可能转变为革命者”,这是 从革命者的角度来衡量评估我,实在更让我诚惶诚恐而又更为无比荣幸。虽然石秋的领袖导师作态令我有几分忍俊不禁,但我还是愿意客观理智地说:这个批评是对 的,我的确还不是一个革命者,也只有痛改前非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者。

我真诚感谢工运活动家石秋对我个人的这句批评,无论其批评的动机是什么。不过 我还是要说,至少在ASM罢工中我自认为尽可能抑制了自己的个人主义,如果石秋以及——任何人(对我的批评不需要任何资格和任何正当动机),发现我在任何 工运中有任何个人主义表现,都非常欢迎以各种形式帮我指出、也可以是当面指正。如能帮我指出具体错误,我也愿意公开检讨。

不过,石秋对我的批评声相对多一点宽容的理由,却是因为他“从来不认为秋火或者其他小资产阶级左派……对具体的工人运动有足够的了解和理解。因此,我不反对任何人言论自由的表达自己的观点,但鼓励大家对言论保持充分的怀疑”[12]。

五年前,石秋听说我要到深圳进厂打工时,如临大敌般地横加嘲讽,后来又因我融 工初期的一点挫折和灰心,就得意洋洋地极尽辱骂之能事。如今,当他发现我并不谋求工运活动家地位,没跟他竞争、抢生意,到现在还只是个不起眼的打工仔、业 余写些破文吱吱叫罢了,才松了口气地说“我其实认为像他这样的小托或者小左,事实上真的百无一用反而是好事”[13]。

从心理学分析,一个人为什么心胸狭窄、听不得批评,是因为他的争强好胜心没有得到满足,他还没有实现预期的“自我”目标,因而时常焦虑不安,像一个孤僻的刺猬一样蜷缩起来,一听到外界疑似对“自我”的任何批评就气得浑身发抖,巴不得全身的刺都刺向万恶的批评者[14]。

不过石秋总算有一点改进,他在罢工中得到了许多ASM工人的真心信赖和拥护,心里更多了安慰和满足,对批评至少比过去稍微大度了一点。我近几年的确没有谋求成为工运领袖,只是想立足工人做一点研究工作,所以有理由希望石秋更安心,从而更客观、更理智地面对工运的严肃分歧。

无论是支持、赞赏石秋的工人和青年,还是对他有看法的工人、其他朋友,我最后 想说的是:这篇文章的完成不是因为作者跟石秋有什么瓜葛,其实目前工人运动也没有什么个人值得特别重视,石秋个人的雄心大业也实在不关我什么屁事。但是如 果个人特点被放大到阻碍工运的发展,甚至把某一罢工当作自己独家生意,无视其他工人的经验和批评声音,最终分裂工人作为一个阶级整体的利益,那么这条路一 定是要走到削减工人利益的邪路上去的。


写完于2013年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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