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教內部出現的派別中,需要特別提出的是“高教派”的牛津運動,又稱“書冊派運動”。它是1833-1845年英國國教會內部強調聖公會公教性的宗教覆興運動,旨在抵制低派教會的自由主義傾向,提倡恢覆17世紀高派教會特點。這場運動以1833年凱布勒(John Keble)在牛津的《舉國離叛》(The National Apostasy)講道為開端,牛津大學學者紐曼(John Henry Newman)、弗洛德(Richard HurrellFroude)、皮由茲(Edward Bouverie Pusey)等隨後積極參與。他們提出改革英國聖公會,強調聖公會的公教性,主張恢覆國教會各種習俗,如禁食、懺悔、教士獨身、隱修、尊敬聖徒等,堅持以《公禱書》作為信仰和崇拜儀式的準則。他們竭力謀求介於新教與天主教之間的中間路線,保持安立甘宗特點,避免世俗權力幹涉教會,實質上是一種“安立甘公教運動”。
第二,對先知救世傳統的繼承。聖經中的先知(Prophet or Seer)是公元前8世紀中葉至前5世紀猶太民族先知運動中湧現出的預言家,也被稱為“以色列的良心”。他們身處古猶太王國分裂後兄弟鬩墻、強權入侵的悲劇歷史背景之下,在特殊的宗教、政治環境之中,以神諭的形式向世人發出肺腑之言,形成了古代猶太民族從猶太教到基督教的連續的先知傳統。他們都是面向未來的預言家,時代的先行者,作為“神的代言人又是民眾的代表,他們最為關心的恰恰是眼前的社會現實,讓他們撕心裂肺的也正是社會現實中形形色色的社會罪惡,以及罪惡引發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