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中国网

 找回密码
 立即注册
搜索
查看: 30316|回复: 204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香港左派谈香港社会 [复制链接]

Rank: 8Rank: 8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22-4-5 21:29:18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远航一号 于 2022-4-5 22:38 编辑

作者 社會主義行動 寫於不同歷史時期 整理於 二零二二年

二零一二年

香港:左翼人士被判監

東區法院昨天的裁決,是向所有反對政府新自由主義政策及日益加強鎮壓的示威者發出預兆警告。

兩名香港的左翼活躍分子(23歲的黃軒瑋及27歲的周諾恆)因2011年抗議港鐵加價,被判監兩星期。港鐵於豐厚利潤情況底下提高票價,令民眾更甚憎恨政府持有的港鐵。港鐵公司不單於全球營運公共交通,同時更是房產的一大炒家,令香港房產市場價格高踞不下。

社會主義行動的鄧美晶指:「此裁決是政治檢控,旨在傳遞一個政治訊息 ── 抗議行動若不溫馴,將會面臨嚴刑峻法。」

去年4月,兩名示威者於運輸及房屋局局長鄭汝樺演講時,衝上講臺抗議而被重判,可見所謂「獨立司法機關」的過度反應何其荒謬絕倫。黃軒瑋及周諾恆被控「擾亂公眾秩序」,而法官李國華為合理化判刑,指此行動引起其他人仿傚。黃軒瑋是社會民主連線(LSD)成員,是該黨去年區議會候選人之一;而周諾恆並非社會民主連線成員,但受社民連線前主席陶君行雇用為助理。

抗議權利被判定為犯罪

正如我們先前於中國勞工論壇(chinaworker.info)的警告,政府及資本主義建製試圖限製香港的群眾抗議,包括對反對政府的批評人士「政治暴力」的荒謬指控、加強警察鎮壓等,以及一連串如採用會打壓現有民主權利的措施。相比起其他先進資本主義國家,香港的民主權利已受更大限製。

中港兩地情勢互相映照,香港進一步趨向更專製的統治模式,而中國內地則在一年多的時間內加強對異見人士的打壓。北京政府控製香港政府,並透過與財團、媒體和學術精英的牢固紐帶去操控香港政治。中央當今視香港的激進抗議文化為威脅,恐懼其擴散至中國內地。尤其是遍布內地的「群體性事件」(2010年超過18萬件)、如烏坎村(2011年9月-12月間)所展示部署精密、組織強大及有計劃的抗爭行動,以及最近的連串罷工事件,可見中央政府的恐懼。

被拘捕示威人數上升8倍

為了緩和極權政府的憂慮,香港政府盡其所能去展開本地的鎮壓,使很多評論員指出香港政治情勢正在「大陸化」。統治階級其中一個重要目的,是要重新恢複臭名昭著的廿三條國家安全法立法。2003年群眾抗爭運動曾阻止廿三條。

自從去年鷹派作風的警務署署長曾偉雄上臺後,可以肯定的是,政府以更強硬的警察打壓及法律檢控手段對付社運分子。曾偉雄上臺首年,總共有416名示威者被逮捕(前年數字為50名),增加了8倍,是1967年六七暴動以來最高的一年。大約20名示威者因去年各抗議場合中所謂違法,仍然等候審判。2010年被逮捕人士中沒有人被判監。但從本案例可見,法庭可能於未來案件中採取更強硬的姿態。這不是巧合,而是反映政府及其司法機關改變其政策及措拖。

社民連受到打擊

資本主義建製目標明確的要打擊社民連及其同盟(即被媒體標籤為「激進派」各類分子),試圖將該黨的行動分子打成「搞事分子」的公眾印象。政府更嚴苛的起訴及裁判是打擊社民連的手段之一,以懲罰其作為反政府的角色,尤其是2010年5月組織「五區公投」運動,而獲得反政府的五十萬票。北京極權及其香港傀儡政客決心要以打擊社民連為示範,表明對任何抗爭及挑戰零容忍。

對黃軒瑋及周諾恆的重判仍於上訴中,但應該以連串抗議行動作出反擊。除非如此,統治階級必然更進一步採取手段打擊社民連及其他抗議人士。社民連立法會議員「長毛」梁國雄等人被告「刑事毀壞」及「行為不檢」,正在等候判決。有很大風險,法庭會基於政治考慮會宣布類似的重判,而「長毛」若被重判,有風險會被禁止於本年9月份的選舉中捍衛其立法會的議席。2008年選舉中,「長毛」第二次被選進立會,獲得民選立法會議員中第二高票。

可惜最近泛民主派政黨分裂,而右翼政黨進一步靠攏北京,並鼓吹民主抗爭中「妥協」,令動員群眾反對政府鎮壓的任務和捍衛基本民主權利變得更為困難和複雜。

我們需要發動強大的抗議行動去反對這件政治檢控事件。現在必須立即開始動員青年及工人去捍衛「長毛」、黃軒瑋、周諾恆等政治被告,並揭露香港統治者的專製。遊行示威的「暴力」無疑是被資本主義媒體及政客誇大渲染,但同時我們必須正視,衝突行為會被親政府陣營(受右翼泛民主派的縱容下)借助去混淆視聽,令一部分本來同情抗爭運動的民眾失去正確判斷。

遊行應該作充足準備,選舉產生的代表及幹事去管理安全問題,並應對警察的衝突策略。於當前形勢中,佔領行動、靜坐抗議等抗爭策略是正當的,應該透過參與組織及政黨選舉代表的委員會,以最民主的方式去作準備及協調。為達到最佳效果,示威方式必須高度紀律,以及有意識地呼籲無經驗的新的不滿的階層 (包括工人、青年及普通群眾等)加入陣營。

團結抗爭運動

社會主義行動(工國委CWI香港)呼籲左翼分子緊急回應對黃軒瑋及周諾恆的裁決。我們必須於上訴程序完結前,立即組織抗議行動。我們應該立即召開一個協調會議,邀請各界希望反擊政府打壓的人士,擴展及協調抗爭陣線。如果被告的上訴被否決,我們更要呼籲國際性的擴爭行動,針對於澳州、英國和瑞典有營運的港鐵公司。

「反廿三條、捍衛民主的抗爭已經受到威脅,我們要立即開始,以抗議及活動去反對法庭苛刻的裁決。」鄧美晶說。

社會主義行動要求:

撤銷對黃軒瑋和周諾恆的裁決
反對政治檢控,捍衛香港示威權利
反對廿三條重新立法
支持群眾抗爭、建立真正群眾工人政黨,是爭取民主權利的不二法門

香港討論會:年青人如何組織起來?

澳州社會主義黨(即工國委CWI澳州支部)墨爾本市議員安東尼‧緬恩(Anthony Main)於1月10日-13日期間來到香港,與香港左翼青年交流抗爭經驗。 1月12日(星期四)晚上,社會主義行動於社會民主聯機總部舉行討論會,有約二十人參與。會中安東尼‧緬恩(Anthony Main)介紹維多利亞州一個代表快餐店和零售業工人,名為「聯合」(UNITE)的戰鬥性工會。 「聯合」工會旨在廢除「青年工資」、工作零散化和低工資水平。社民連立法會議員梁國雄亦是講者。

安東尼‧緬恩(Anthony Main)簡介澳洲的情況:

相對於陷入經濟崩潰的歐美,澳洲的經濟仍未陷入實時危機。澳大利亞經濟以中國為緩沖區,向其輸出大量礦產,使國內礦業十分發達,不過這只是單一行業發展。只有資本家賺錢,其他產業的工人收入都不斷下降,特別是年青人。所以在2003年,「聯合工會」成立了,為了對抗剝削,重建具階級意識的工會,並取代現時的工會官僚。

新自由主義肆虐,使公司利潤不斷上升,工人的生活和工作水平卻不斷下降。同時,舊工會並沒有激化階級鬥爭,更向資本家靠攏,以致成員數量不斷下降。現在最受剝削的工人為:女工、青年和外勞。

安東尼重點指出了澳洲工人兩大問題:散工漸漸取代長工,工資不斷下降。

A. 散工問題:

在互相競爭的情況下,老板爭相剝削工人,紛紛把長工轉為散工。以件薪、日薪、時薪等計算工資的散工,使工人工作去規化,同時減少工資,工時不穩,無有薪假,也無醫療保障;令多為散工的青年人入不敷支,使他們失去前景。

B. 工資低廉:

澳洲有兩種不同的工資,一種是專門給年青人計算的,最低工資是建基於工人的年紀(15歲的青年只能拿一半的成人最低工資)。歷史上,雇主們聲稱女性的經驗和工作能力低,故薪金只有男工的一半。現在,同樣的論調卻套了在青年工人身上。可是,青年人並沒有半價消費,如交通並沒有優惠,所以這是赤裸裸的年齡歧視。當年女工的能成功爭取同工同酬,是由於她們建立了戰鬥性工會,進行了一系列的抗爭;但今時今日的青年人卻沒有,可見舊工會的無能。

今日「聯合」工會不斷進行宣傳教育,對青年工人提出清晰堅定的立場,形成新力量。他們近年的最大抗爭針對大型連鎖便利店7-11,那裏的工人多為外勞,是來澳讀書的國際學生,他們領的工資比本地工人的最低工資還要低。然而,7-11的利潤是十三億澳幣,都是從工人身上剝削而來的。

但要組織國際學生是困難的,因為他們的學生簽證是有限製的,一星期只有20小時的工作時間。為了幫補日常開支,只能被迫違反逗留條件,超過工作時間上限。要為他們爭取權益更為復雜艱難,因為不少工人害怕參與工會活動而被革職,故此「聯合」工會很多時只能作暗地裏組織,當有必要時才高調抗爭,於媒體曝光。

C. 工人抗爭:

因為他們進行了一系列的抗爭,迫使政府介入其中,令7-11把克扣了的工資還給工人,更把其中一個最嚴重的剝削犯雇主判監。但後來7-11的回應卻是把店鋪易手,變相解雇了現有的一批工人。舊工會普遍不支持「聯合」工會這青年力量,但此事已可能使更多年輕工人加入工會運動。

安東尼認同,工會必須政治化,且具戰鬥性和進行階級教育。要想辦法組織青年工人,反對舊工會的官僚;歷史會把工會官僚丟進垃圾桶。未來的經濟危機,會使資本家變本加厲地壓迫工人,所以「聯合」工會會提供一個戰鬥性的替代,以身作則,作為一個抗爭模範,教育工人。

長毛發言:

長毛又簡介了香港的工人運動之現況,工人沒有集體談判權。香港仍有工會組織,但其參與率低,也不積極去從事抗爭,所以舊工會領導下的工人難以爭取成果。

因此,香港的工人鬥爭多數是防守性的野貓式抗爭,隨著危機解決,抗爭便會結束;難以發展成獨立工會運動,更難使工人們產生階級意識。不過,大量的野貓式鬥爭,也可以刺激主體抗爭,但前景未明。可是,也有成功例子:擊退快餐連鎖店大家樂的"扣飯鐘"政策(不把工人的用飯時間計入工資,變相減薪),社民連和社義行動等組織進行一系列的野貓式抗爭,爭取了媒體的關註和群眾的支持,更有網民發起抵製行動,終迫使大家樂高層屈服。

長毛略述了香港的經濟特點:由地產及金融霸權掌控。而工人階級的成份,則由原來的傳統工業工人,轉移成為保安和清潔(多數是中年工人),還有連鎖店的服務員(多數為青年工人),也有公共事業員工。

他又舉出以往的失敗工潮為例:

1985年地鐵地勤工人的工潮。工潮引起了激烈爭論:罷工應否影響香港地鐵的運作?但當時的地鐵工人警告資方太久了,卻無更多行動,結果遭資方各個擊破。 1992年春節,國泰空中服務員及機師罷工,工業行動會對資本主義有決定性的破壞,但工會卻作出了錯誤的決定:不在春節客貨運高峰期罷工,而在假期之後;這當然就導致了工潮的失敗。

另外,資本家利用女性歧視降低工資,現時工會都沒有處理。今日的青年被外判化和中介化,以致入不敷支,成為失業後備軍。

兩位講者的發言結合討論了澳洲和香港的青年與工運發展。這凸顯出香港工人階級與青年要捍衛自身的權利與利益,必須要推動和建立有組織的戰鬥工會和工業行動,並將之與政治教育和階級鬥爭聯系起來。

工人國際委員會(CWI)的張蜀傑被迫逃離中國

工人國際委員會(Committee for a Workers』 International – 工國委CWI)支持者24歲的張蜀傑的遭遇充分說明了中國日益嚴峻的鎮壓形勢,越來越多的左翼活動分子和批評者正成為當局打壓的目標。

張蜀傑是一位社會主義者。他一直以來致力宣傳在中國建立獨立工會和捍衛工人權利。他是中國勞工論壇(chinaworker.info)網站的撰稿人和工國委(CWI)的支持者,工國委(CWI)在包括中國大陸、香港和臺灣等眾多國家地區擁有廣泛的成員和支持者。自2009年以來,張蜀傑成為中國勞工論壇(chinaworker.info)網站和雙月刊雜誌《社會主義者》的記者。網站和雜誌都在中國大陸境內都遭到了全面禁止。

2011年2月,張蜀傑成為中國最新一輪鎮壓浪潮的無數受害者中的一位。北京專製當局極端恐懼因埃及穆巴拉克專製統治倒臺和整個阿拉伯世界爆炸性的革命鬥爭在中國引發連鎖反應而采取這一輪新的鎮壓。中國左翼活動分子日益成為當局鎮壓的目標,而他們的困境卻幾乎很少得到全球資本主義媒體的報導。資本主義媒體喜歡把重點放在自由主義或親西方的持不同政見者身上,因為他們的思想更接近這些媒體的口味。

張蜀傑2011年10月在工國委(CWI)的同誌們和其他中國大陸、香港和歐洲的朋友們的幫助下,躲過警方的監視而設法離開中國。提供幫助的人包括愛爾蘭社會主義黨(工國委CWI愛爾蘭支部)的愛爾蘭國會議員喬-赫金斯(Joe Higgins)和歐洲議會議員保羅-墨菲(Paul Murphy),以及香港社會民主聯機的立法會議員「長毛」梁國雄。

假如當時張蜀傑繼續留在中國,他將可能面臨長期監禁;國家安全局威脅可指控他犯有「泄露國家機密」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這可能導致判處長達十年有期徒刑。這些指控今天經常被用於打壓中國的持不同政見者。而「國家機密」的概念非常籠統,既包括質疑政府公布的2008年四川地震中遇難的中小學生人數,也包括中國實際持有的外匯儲備的金額。張蜀傑目前在瑞典,1月末瑞典國會召開的關於中國人權和當局鎮壓的聽證會上將討論張蜀傑的案例。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205#
发表于 2022-4-6 03:11:20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傑瑞米柯賓 于 2022-4-6 03:11 编辑

中共自製選舉鬧劇 鎮壓不能擺平社會危機

12月19日將舉行改製後第一次立法會選舉。中共將立法會改成90席之中只有22由選舉產生,加上候選人要先由國安機關篩選,確保所謂「愛國者治港」。這使選舉氣氛前所未有的冷淡,可預計投票率將是歷史最低的一屆。香港民意研究所在12月公布,有36%的受訪者傾向不投票。這數字還未包括因國安法的恐懼下而不敢講真話的受訪者。由2004年起的立法會選舉調查,受訪者的投票意欲均有8成以上。

在改製前,香港立法會本來已是跛腳議會,反對派並不可能在建製內對中共構成威脅。相反,過去泛民主派妄想在議會建製內進行漸進改革,使立法會變成一個安全閥,以緩解群眾鬥爭的壓力。今次,習近平的極高壓統治下,將假議會的遮醜布都全力撕毀,再次挫傷自己的權威。

統治者繼續自欺欺人。林鄭接受《環球時報》訪問時,指「政府公信力高,投票率反而會降低」。同時政府又害怕低投票率會削弱其權威,因此全力谷高投票率。首先禁止任何人「煽惑」投白票,甚至威脅民調機構有可能違法;又設立邊境投註站,方便建製派動員居內地的親中共港人投票。然而,無論如何強大的鎮壓機器,但不能強迫「躺平」的選民站起來。

部分溫和泛民政客繼續叛賣民主鬥爭,例如前民協的馮檢基和前民主黨的黃成智,今次更為選舉鬧劇擔任臨時演員。而溫和泛民一度因為參選與否陷入嚴重分歧,後來參選派雖因群眾壓力而放棄念頭,但暗地叛賣的行徑並無停止——黨副主席梁翊婷被揭發支持獲全國政協常委胡定旭提名的中科興業董事總經理潘焯鴻參選港島東。

繼續壓迫窮人和青年

國安法通過以來,中共的強力鎮壓並沒有停止。林鄭繼續以防疫措施為名,加強對市民的監控,推出強製使用「安心出行」,並繼續禁止四人以上的集會,甚至威脅煽動他人不打疫苗也屬犯法。此外,新聞自由已被摧毀,《立場新聞》總編輯辭職,而《經濟學人》駐港記者工作簽證續簽被拒,都是眾多的近例之一。

無論鎮壓力度如何強大都不能掩蓋社會危機,所以民怨並不會息止。香港去年有165.3萬個貧窮人口,貧窮率高達23.6%,創2009年有紀錄以來的新高,約4個港人中便有1人屬「貧窮」,其中近三成來自在職住戶。這可說是對習近平提倡的所謂「全面脫貧」和「共同富裕」極大的諷刺!

香港貧窮再創新高,窮忙族水深火熱。但近日教育局長楊潤雄批評時下「躺平主義」,並公布要將「勤勞」、「奮鬥」加入價值觀培育,並在《德育及公民教育課程指引》文件中刪去「尊重人權」、「批判思維」等字眼。

在中國大陸出現躺平主義思想——年輕人拒絕高壓社會規範,放棄買房成家,主張不婚不育,以最低成本過極簡生活。中共如臨大敵,視之為破壞經濟秩序及製造人口危機的根源,甚至要出動官媒譴責區區一個網路次文化,並在六中全會中大力宣傳「奮鬥」思想。香港教育局只是配合習總的論調,企圖以高壓家長製統治青年。但統治者越是叫囂,青年則更充耳不聞。

香港和大陸青年一樣,面對房價高企、階級流動無望,勤勞向上的勞動成果只會被統治階級奪走。2019年香港反威權運動正是青年反抗製度的初次覺醒,是他們的一次「奮鬥」。運動受警察鎮壓失敗後,青年間彌漫著暫時的絕望感、無力感。

獨裁政權加強教育製度的思想壓製,只會令更多師生和家長厭惡,選擇離港擺脫香港教育製度。2020至2021學年度,香港學生退學人數上升1.7倍,等於平均每校有32名學生退學,當中有6成學生選擇離開香港。每校約7.1位教師離職,比一年前升近一倍。

團結中國大陸的鬥爭

習近平準備連任國家主席,必須加強鞏固權力,加上中美沖突的高度緊張狀態下,需要通過鎮壓香港來展示自己權威。所以,香港的命運並不取決於一個城市之內,而是整個中國以至國際局勢。在全球資本主義製度深陷危機下,無論是中共還是美國拜登的統治在國內和國際上都陷入混亂。群眾對政權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強大,青年激進化而且階級意識大大提高,正為香港暗無天日的局面亮起一點曙光。當大陸群眾爆發鬥爭時,香港和國際的群眾也需要團結共同的鬥爭,挑戰專製極權與資本主義。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204#
发表于 2022-4-6 03:09:5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傑瑞米柯賓 于 2022-4-6 03:11 编辑

泛民軟弱與熱狗鬧劇

可惜的是,鄒幸彤只是泛民政治人物中的例外。大多數泛民政治人物都選擇投降,對自己的政治立場表示後悔、解散自己的組織、表示退出政壇。就在本文撰稿之時,李卓人和何俊仁呼籲支聯會成員解散組織。他們的軟弱並不來自個人性格,而是因為其政治路線走到盡頭。一直以來,泛民迷信基本法的「一國兩製」、「高度自治」以及「循序漸進爭取民主」,而不明白中共獨裁永遠不會自我改革而開放民主。他們一直以為只要中共走向市場經濟「與世界接軌」,就自然會在香港甚至全中國落實民主。但今天正是因為中共成為了第二大資本主義國家,才不可避免地與美國爆發激烈的帝國主義沖突,並且因而必須加強鐵腕統治保衛其「國家利益」。

至於在雨傘運動後打著「勇武鬥爭」旗號冒起的本土派,在反革命的過程中盡顯他們的狼狽相。在中共踢走大部分泛民議員出立法會後,連溫和泛民都不堪留在假議會中作為花瓶,因而全體辭職。但熱血公民的鄭松泰卻繼續留任議會,因而一度獲得《大公報》的贊揚,甚至本來打算可以被國安處寬恕,繼續蒙混過關參選下屆立法會。最後他還是無法幸免被DQ的厄運,組織隨之也瓦解。

熱血公民是一個極右民粹組織,利用激烈措辭但內容空洞的反中共言論吸引青年,實際上只會用族群仇恨針對中國大陸人,而沒有任何實際行動反對中共。他們往往出現在群眾運動中製造分化,利用青年對於溫和泛民領導保守的不滿,攻擊泛民來獲取聲望,但卻從來不會提出另一條鬥爭的出路。雖然打著「勇武抗爭」的旗號,但早在2016年立法會選舉敗選後變相退出社運,變成以區議會的保姆服務來爭取支持,在2019年的運動中完全沒有亮相。他們的狼狽相迎來由建製以至泛民、由左翼以至其他右翼本土派的恥笑,可算是為這一節悲劇中帶來了一個笑話。

中共全面消滅立法會的選舉自由,新的議會的90席中只有22席為直選,而且候選人必須經過國安處審查。這種選舉與大陸已完全看齊。中共害怕選舉氣氛冷淡,以致投票率極低,使假選舉成為國王的新衣。澳門在9月選舉前DQ了所有民主派議員,使其投票率陷於主權移交以來最低,並出現了大量塗汙選票以示抗議的廢票。香港的選舉大抵也會是這樣的翻版。

因此他們要拉攏以民主黨為首的溫和泛民,誘使他們進入跛腳的議會參選,作為其一塊遮醜布。至今只有社會民主連線清晰表態拒絕參加假議會,其他黨派仍在猶豫不決。其他溫和泛民政黨內部出現重大意見分歧。雖然議會內逐步改革的路線已徹底破滅,但泛民政客只會繼續墮入幻想,期望可以得到中共的默許,使他們的叛賣之路越走越遠。例如民主黨元老李華明以及部分民主黨的青年領導企圖參選,而劉慧卿等元老則害怕參選以致「一鋪清袋」,在歷史遺下臭名。李華明更表示有中共要員向他提出可參選的名單。另一些「參選派」則是年輕的前立法會議員鄺俊宇及副主席梁翊婷。鄺俊宇在2019年運動早期因為經常在前線協助示威者,其突出的個人行動使他在青年之間受到相當的歡迎,因而被封為「鄺神」。但現在卻準備墮落為最卑劣的叛賣者。可見,審視一個政治人物還是要看他的政治本質以及實際立場,而不是鏡頭面前的表演。

反革命不是終結

反革命是無可避免的現實,同時我們認知到習近平政權正面對空前的危機。我們要汲取2019年運動的不足和弱點(參考文章《2019年群眾鬥爭的教訓》),為未來的鬥爭作準備。專製政權處在病急亂投醫的階段,世界資本主義遊戲走到了危機連環爆發的階段。中國內地的群眾情緒正暗流洶湧,當其爆發之時,我們就會知道2019年香港的運動不過是一場預演。

香港:Foodpanda送遞員罷工 抵抗苛刻剝削

外賣平臺Foodpanda在疫情下「疫」巿擴張,生意賺到水漲船高,但送遞員卻沒有獲得辛勞所得的成果,薪金收入被公司不斷削減,員工連最基本福利亦欠缺之余、內部不公平的機製令員工怨聲載道,生計受到影響下外賣送遞員在周末發起多區罷工行動,抗議公司無理削減工資,超過300名員工參與。

這次罷工並非空穴來風,Foodpanda在這年頭已不斷推出政策扣減外賣送遞員的工資。參與罷工的外賣單車手「奶悠」(假名)向社會主義行動記者表示,公司過去逐小地扣減送遞員收取的服務費,以自己一張距離較遠的外賣單為例,本可分到42元(港幣,下同)現在被扣至30元,中距離的30元扣至20元,即每張單都被削減約10元左右。他每日工作10小時本可賺到約800元,現在只剩500至400元,公司亦從來不會知會員工削減薪酬。

「奶悠」最近更被公司指責跟單不擅而被停工5日,他怒斥:「靜悄悄地削減工資已經非常可恥,現在更不理會我的解釋而停止我工作,手停口停下我亦要照顧家人和小朋友,公司那所謂的上訴機製十分霸道,簡直人神共憤!」「奶悠」踏單車送外賣亦存在風險,「在行人路踏單車會犯法,在行車路上與其他車輛並行亦非常危險,我試過工作時遇過一次意外,幸好沒有大礙」。他指Foodpanda外賣送遞員都是以「自雇」形式被聘用,沒有病假、工傷、強積金等任何福利保障,意外後公司更將他的送遞表現評級下調。

另一位送遞員 John(假名)是一位「步兵」(以步行方式送外賣),他指公司推「孖單」降價政策,將第二張同一屋苑的外賣單服務費削減,又將客人投訴外賣送達後出現食物傾倒、外賣送抵後沒有該地址或其人等惡作劇,都歸咎為員工責任而發出警告信,令John感到十分不公平。「我們要利用Foodpanda手機App去處理外賣服務,每張單都有它的指定送抵時間,那些倒數時間有時只有數十分鐘,令我們要火速進行送遞,增加交通意外和受傷風險。」

罷工行動在尖沙咀、觀塘Foodpanda辦公室及多區Pandamart門外聚集,員工舉起「停止無理減薪」、「Foodpanda treats us like slaves!」的標語,亦要求每張單的服務費至少是50元來換取「生存」及抵銷外賣摩托車維修費、油費等開支,而「步兵」則至少需要35元。

過往Foodpanda亦曾無理解雇爭取福利的送遞員,顯示大企業對員工的壓榨及可恥。在罷工的影響下,多區的Pandamart超巿停止運作,而工人指抗爭將會續持。

去年,另一外賣送遞平臺Deliveroo亦因削減員工工資險釀罷工。外賣送遞行業在疫情下大舉擴大業務,在巿場競爭激烈下,這類公司都要加強壓榨員工獲取利潤,使全球多地都爆發工人抗爭。例如,中國大陸的外賣送遞「餓了麽」平臺旗下騎手在今年3月發起跨省的抗議行動,抵抗公司壓迫員工,差不多同時間在英國倫敦亦有Deliveroo員工的抗議,反對持續的低薪和要求更合理工資。

社會主義行動支持Foodpanda送遞員的合理抗爭,在香港勞工保障形同虛設下,工人需要團結的行動去捍衛權益。這次罷工最主要是透過網絡群組溝通動員發起,工人至今並未有組織起代表自己的工會組織,而今天工會正面臨政府前所未有的鎮壓。

11月13-14日的罷工確實令人振奮,但抗爭若要持續,網上群組這種組織方法可能並不足夠,而需要哪怕是「地下」或「非正式」的工會組織架構,以應對資方對罷工的打壓,爭取最大化工人的權益。所有工人都要與Foodpanda罷工工人展示團結!如果他們成功改善待遇和薪酬,對所有工人來說都是勝利,並會鼓勵工人組織和鬥爭!

倫敦唐人街沖突:對抗種族主義和國家鎮壓的反面教材

在十一月底,兩批示威者——其中一批牽涉到中國內地的組織,另一批是年輕香港移民——在倫敦唐人街沖突。這事件是一個警告:在中美帝國主義新冷戰和習近平殘酷鎮壓香港的情下,民族主義和種族主義惡化。倫敦事件顯示,中美地緣政治鬥爭正與族裔和政治沖突結合,並且將其放大起來。

於世界的另一端,同一過程近來以另一個例子發生。所羅門群島首都霍尼亞拉的唐人街被放火和掠奪。在這貧窮的前英國殖民地,因中國國家及其資本家作為一方與美國及臺灣作為另一方之間的權力鬥爭,多年來的族裔沖突變得更復雜。

「向新冷戰說不」

在十一月二十七日,倫敦爵祿街舉行了一場打著「停止針對亞洲人的仇恨」和「對新冷戰說不」的集會,表面上反對種族主義。雖然標語聽起來值得嘉許,但集會政治構成和性質卻是另一個世界。不幸地這場集會牽涉到很多和中國獨裁政府有聯系的傀儡組織,它們和應中國獨裁政府的政治宣傳,支持鎮壓香港和新疆。一些英國非政府組織和「左翼」議題組織也合辦了這場集會。講者包括停戰聯盟(StWC)的Fiona Edwards和核裁軍運動(CND)的Kate Hudson,還有是保守黨的成員。按報導,工黨的John McDonnell之前也安排了演講,但因為受支持香港的組織的遊說(指出主辦方的組織與中共有連結)而取消。

這些親中共組織主導著當天倫敦的示威。集會的中文訊息和英文訊息非常不同。英國組織代表們似乎認為他們的和平主義和「非政治的反種族主義」是集會主調。但中共政權透過其傀儡組織和支持者騎劫了集會,將其變成贊頌中共在香港和新疆的政策,並將任何對它獨裁的批評和「針對亞洲人的仇恨」混為一談。與中共采用的做法相似,以色列政府也是將所有對以色列國家的行動之批評和「反猶主義」等同。同樣地,所有對中國政權的批評也被說成「反華」和「傷害14億中國人民感情」。

一班大多來自本土派(右翼香港民族主義)的香港示威者舉行了反示威。幸運地集會和反集會的規模都很小,大約100人參加親中共的示威,而親香港的反集會人數則少於50人。但其後雙方以種族主義言論侮辱對方展開沖突,造成暴力打鬥和數人受傷,成為在社交媒體和中文媒體的大事。

現正流亡英國的前香港立法會議員羅冠聰,呼籲英國警方調查這個「反種族主義」集會的組織者。親中共陣營則在微博匿名懸賞一萬英鎊,鼓勵網民提供羅冠聰或及另一位流亡的香港社運人士鄭文傑在倫敦的住址。微博的還有帖文討論建立「小隊」攻擊在英國的「港獨人士」。英國警方隨後宣布會調查針對羅冠聰和鄭文傑的威脅。特此強調,羅冠聰和鄭文傑以英美資本為盟的自由派政客,並無提倡港獨,只是中共將所有香港民運人士打成「港獨」。

針對亞洲人的仇恨正加劇

和在其他西方國家相同,英國內反亞洲人的種族主義正在加劇,特別從疫情爆發開始。右翼政客和媒體想用亞洲人和中國人作代罪羔羊來掩飾資本主義災難式應對疫情的無能,因此為種族主義加溫。來自像英國約翰遜等各國政府的反中冷戰措辭,無疑在加強反華和反亞洲人情緒。要反擊這情況,就需要真正的反種族主義抗爭,但這需要完全獨立於政府操控,不但要揭穿西方資本建製的、也要揭穿中共的種族主義和帝國主義。

英國媒體ITV(獨立電視網)十月所做的民調顯示,過去兩年居於英國的東亞和東南亞人受攻擊的次數升近50%。60%英國警員表示,去年針對東亞和東南亞人的種族仇恨案件有所上升。所以中國、香港和東亞及東南亞人正經歷更有威脅的種族主義。

在此背景下,有必要發起真誠的倡議行動,以將跨族裔社群組織起來,對種族主義說不,並將這議題連結至對醫療、教育和其他公共服務擴大資源。但是那些發起或支持爵祿街集會的英國組織,不管是天真得荒謬也好,抑或有意地背書也好,讓自己被中共用作民族主義和種族主義的反動宣傳平臺,實在需要檢視自己的做法。

中共的伊斯蘭恐懼癥和種族主義

爵祿街集會無其他東亞或東南亞裔社群代表的事實,也顯露出這個示威的不對勁。另一個不對勁的跡象,是組織者無視新疆議題——當地正發生中國政府恐怖迫害穆斯林少數族裔,包括公開的種族主義和伊斯蘭恐懼癥政策——亦說明這示威的真正目的不是「反種族主義」。

參與集會的英國組織者的聲明否認這場活動是「親北京」,而這說法並不誠實。一系列的參加組織包括英國福建華僑華人聯合總會、全英華人社團聯合總會、全英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倫敦華埠商會,全部和中國政府有連結。全英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直接受中國駐倫敦大使館控製,作為非正式「警察網絡」監視十四萬中國內地留學生,防止他們參加「顛覆政治」。

這堆親中共傀儡組織曾經在英國華人社群間以中文媒體發動一個高調的運動來支持香港國安法和嚴厲的政治鎮壓。例如今年,倫敦華埠商會和其他幾個組織在親中共報紙賣廣告,支持香港「只限愛國者」選舉鬧劇。這場選舉將於十二月十九日舉行,只有中共允許的候選人能參加。

民調顯示44%,香港人如果可以的話會選擇離港,而約九萬人今年已抵達英國。中共擔心香港移民的高度集中會變成一個反政權活動的基地,所以將威脅和恐嚇升級,如同對羅冠聰和鄭文傑的騷擾顯示。透過在海外內地人社群間煽動民族主義,北京正將社群關系兩極化,並為發展族群仇恨的「華人部落群主義」創造條件。

香港的獨裁鎮壓自2020年國安法立法以來,導致過去十二個月內三十個工會解散,包括最大的、有二十萬成員的職工盟。所有示威和罷工已被禁止。在倫敦示威後,其中一個主辦團體「監察組」在示威發表聲明表示「我們相信每個社會應有示威權利和廣泛的人權」。即使慷慨地說,我們只能形容這講法天真得荒謬絕倫。

香港移民的反示威也好不了多少。這些示威者的目標可能是揭穿中共的政治宣傳和「反對針對亞洲人的仇恨」標語的偽善,同時隱藏了它打壓維吾爾族人、西藏人,香港人等罪行,但他們可笑的舉動和帶出的訊息卻製造了反效果。

香港示威者的所作所為,並不能贏得那些未被洗腦的中共的支持者(尤其是透過媒體和社媒留意今次事件的大眾),而是落入中共圈套,讓中共黨媒「證明」香港民運示威者是「反中」的。無政府主義式沖突沒有帶出明確政治信息,只會讓當地民眾感到困惑,從而使反威權鬥爭建立基層的國際支持變得更加困難。

不幸的是,這次反示威放大了2019年香港運動的弱點、甚至是放大了運動的一些反動性質。在2019年鬥爭失敗後,在認知到青年抗爭者的犧牲和勇氣之同時,我們需要從運動的的政治和組織弱點和錯誤汲取教訓。別忘了,在2019年7月運動高潮時,運動某份參與者嘗試展示對中國大陸的反政府抗議表示聲援,力圖建立共同的鬥爭,也有一些香港種族主義示威者企圖攻擊內地人時被其他抗爭者阻止。這些做法都應該被學習和強化,但今次倫敦的行動卻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

或許也有真誠的反種族主義者參與了這次活動,但他們難以否認自己被兩個對罵的種族主義陣營騎劫。一些中國大陸示威者大罵香港人是「曱甴」(蟑螂)——該詞正是中共黨媒和香港警察在2019年鬥爭期間對香港抗爭者使用的字眼。部分香港反示威者則高喊「返大陸」和「支那」——「支那」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軍用來指代中國人的種族主義字匯。

走入死巷的民主鬥爭

對於認真想重建反獨裁民主鬥爭的香港青年來說,2019年最重要的教訓是——這場運動因孤立於香港一地、沒有認真努力地與中國大陸工人和青年——這股唯一足以挑戰中共國家機器的力量——建立團結的群眾鬥爭而失敗。

倫敦反示威鬧劇,以及一些香港示威者對中國大陸人或華人長相抗爭者針鋒相對的辱罵,只會進一步加劇族群分化,強化中共的民族主義和反民主宣傳——將香港群眾抗爭描繪成美國的反中陰謀。

香港的部分資產階級民主派政客,如羅冠聰和鄭文傑,在以西方政府推崇民主這個大錯特錯的前提下,心甘情願地支持親西方的冷戰陣營,而這是重建真正民主運動的進一步障礙。為了令民主運動取得成功,我們必須團結中國、香港和整個亞太地區的勞動人民,反對各國一切形式的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

社會主義者譴責雙方的種族主義言語和政治。雙方的抗議行動都是與種族主義、帝國主義冷戰和中國國家鎮壓作鬥爭的反面教材。倫敦的抗議也警示著國際左翼,在處理反亞裔種族主義和帝國主義沖突等問題時,如果沒有完全獨立於插手運動的資產階級及其政府(包括中國資本家和極端民族主義的中共),就會掉入錯誤立場。

我們需要與在新冷戰中源自各方的種族主義、沙文民族主義進行真正的鬥爭。「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運動和國際社會主義道路也在中國大陸、香港和臺灣組織,我們主張建立這種基於團結各族基層勞動人民的的反種族主義鬥爭,去反對資本主義製度下猖獗的種族主義和民族主義。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203#
发表于 2022-4-6 03:07:4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傑瑞米柯賓 于 2022-4-6 03:12 编辑

中國群眾

社會主義者的主要綱領是與中國大陸的群眾聯合在共同的鬥爭中。香港的運動必須擴大其訴求,以吸引中國大陸的群眾支持。運動主要的五大訴求只是有關於香港的資產階級民主權利。這些訴求確實重要,我們也支持它們。但這些並未提到要推翻中共獨裁政權,而是局限於爭取香港的「真正自治」。社會主義認為訴求應當包括終結獨裁統治、反對審查、爭取女性權益、八小時工作製、工會權利(工會在中國是被禁止的)等。

運動還應該要挑戰資本主義製度,因為所有香港和中國的大資本家都是徹頭徹尾的中共擁躉。這就是為什麽有組織的工人階級發動罷工行動是運動升級的關鍵。運動必須提出經濟訴求以動員工人階級,包括可負擔的公屋、全民退休保障、民主公有的經濟。團結的意識極其強烈,在抗議運動中的主要口號就有「不分化」。2014年雨傘運動的糟糕經驗便是不同的政治組織(主要是本土派組織)卷入了宗派主義內訌,消耗了大量精力並造成了分裂。2019年的運動試圖避免分裂,要求團結一致反抗中共,卻采用了錯誤的策略:阻撓辯論。在「拒絕分裂」的號召下,他們有意地壓抑政治討論;任何的批評聲音往往會遭到敵視。

反政黨、反政客情緒

隨著鬥爭的發展,自由派泛民強調他們堅持和平抗爭;青年主張對抗警察;然而廣泛流傳的思想是「兩種手段都合情合理的」、雙方不應互相指摘。這意味著運動事實上迷失了方向,缺乏集體決策和對建設和前進的最佳手段的評估。但無論是「和平方法」還是「勇武手段」都不是正確的,因為兩者都沒有在政治上聯系到前進方向和明確的方案。

在運動起始之時,反政黨情緒起到了一定的進步作用。人們對自由派泛民派有著強烈的不信任,其曾在政治上背信棄義,與中共獨裁統治達成了腐敗的妥協。除非面臨群眾革命暴動、其在中國的統治岌岌可危,否則中共獨裁政權絕不會在民主權利上讓步。

在過去的二十年裏,香港的民主鬥爭是由泛民領導的,其將運動限製在一次性的示威運動。青年們認為泛民過於軟弱,有必要采取更加激進、更具對抗性的手段。青年們希望阻止泛民解散運動,因為他們曾經在許多運動中這樣做。

黃之鋒是著名的前學生運動分子,也是親美帝國主義勢力的代表。在許多西方媒體中,他被描繪為香港民主運動的英雄。然而事實是在2019年鬥爭爆發的第一天,他企圖介入其中試圖解散抗議,卻招致了青年抗議者的噓聲。

作為反對勢力的泛民領導層從不希望群眾運動變得過於激進以致「失控」。他們只希望群眾運動作為後臺支持,來為自己爭取更多的談判籌碼。他們是由律師、學者和小商人組成的小資產階級,而不是大資產階級。香港所有的大資本家都支持中共並反對民主「改革」。泛民的觀念是支持資本主義的,並反對推翻中共的獨裁統治。他們(曾)癡心妄想中共會允許香港改革成資產階級民主製。

2019年強烈的反政黨情緒使得泛民的影響力被邊緣化。他們沒法像他們在2014年雨傘運動中所做的那樣,篡奪領導權並驅散運動。反政黨情緒以如此方式發揮著進步的作用,使青年示威者的自發性釋放出澎湃的能量。

但是,反政黨情緒很快就成為建設運動的絆腳石。青年們抗拒各式的組織框架,只願意通過秘密的Telegram群組進行合作、組織。社交媒體看上去是完美的聯絡平臺,極其便利且覆蓋範圍相當之廣。然而在社交媒體上無法正式、認真地討論觀點,也不能對觀點發起民主投票。成千上萬的觀點被提出,但都圍繞著「行動」,而非解決目前所做的不足以對抗中共這一問題。人們需要另一種群眾運動。

運動中無論是左翼還是右翼,都沒有成立新的政治團體。運動的政策不是由理性的討論達成,而是由即興發揮與情緒化決策所提出。一些流行的口號包括了「黑警死全家」以及「香港人報仇」。鑒於警察暴行的程度,這些感受是可以理解的,但要想贏得中國群眾的支持,所需的運動就不能建立在如此口號上。

民主決策

沒有民主的平臺供人們討論戰略與計策,示威者只能在在線平臺上秘密地、無組織地討論。香港和中國社會主義者的鬥爭是為了提高運動的層次,以讓示威者們了解到對組織的需要。這不是有關討論不同的組織模式,例如「橫向組織」之類的,而是有關更為基礎的部分,有關對組織的需求以及對無組織的反對。我們在許多傳單中就解釋了對「基層的行動委員會」的需求,憑此建設運動的民主框架。這些委員會應協同合作以形成更廣泛的區域性以及全市性框架。

香港幾乎沒有真正的工會,而有支持資本家和中共的工聯會,過去曾經投票反對全民退休保障,還投票支持廢除集體談判權。另外泛民派的職工盟,則受美國政府的贊助,而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工會聯會,它是以NGO的方式組織起來,受薪的全職人員控製著工會,並幾乎沒有民主的成員框架或工作場所分支機構。

盡管香港90年來首次爆發政治性罷工已經是重大的進步,但是這是一次毫無組織的自發罷工。工人們利用節假日,以個人的身份而非工會成員的身份參與抗議。這表明了香港職工盟領導層的負面作用,他們既無力,又拒絕組織真正的罷工。當政府做出表面的妥協,他們就取消了6月的首次罷工。隨後在8月,當職工盟的領導層受到來自群眾運動的高壓,被要求組織一場罷工時,他們讓工人們去找各自的老板討要一日假期的準許,方可參加示威。罷工缺少集體組織的領導,缺少罷工委員會,缺少組織新工會分會的運動以為罷工做準備。香港職工盟的領導們試圖安撫資本家,向他們保證這次政治罷工只會反抗政府,而對於老板們和「香港」頗有裨益。這反映出泛民派的政治方針不僅是向資本家卑躬屈膝,還低估了工人們的力量,妄想調和雙方。

挫敗

雖然缺乏真正工會的領導,但是8月5日仍有超過30萬工人自發地參加了罷工。特別是航空業的罷工足以震懾老板們。然而,工人階級仍未意識到自己的潛能:作為打倒獨裁統治,引領鬥爭的主要勢力。相反,他們仍只將自己視為青年們的援軍。與此同時,出於挫敗運動面臨著越來越多的問題:群眾示威被禁止;警察越來越老謀深算,也越來越暴力;青年們越來越傾向於更無政府主義且更具對抗性方法。「黑衣」或「前線」青年利用大量群眾作為掩護,越來越頻繁地采取打砸破破壞及暴動之類的手段。

2019年年底出現了一波成立新工會組織的浪潮,但此時運動已經過了巔峰期,到了開始零碎化、精疲力竭的階段。社會主義者們積極地介入了建設工會的進程。2020年1月,新的醫護工會發動罷工,要求政府采取措施應對新冠肺炎。然而,大多數新工會的領導權掌握在管理層,甚至是小商家的手中,而他們的意識形態被右翼香港民族主義(本土派)所主導。這些工會的規模基本上都很小,少於1000人——不是真正的工會,而更像是行會(guilds)。它們在疫情期間普遍沒有開展活動,而自國安法通過以後就不再嘗試動員工人了。這些新組織的活躍分子並沒有階級分析的方法,而是希望以NGO的方式運作,集中為勞工提供法律支援和福利優惠。在目前的嚴酷鎮壓下,新的公務員工會已被解散。政治罷工也將被取締。

運動的特點

一如在印度尼西亞、泰國、緬甸和美國爆發的運動,香港的運動表明資本主義危機致使青年高度的激進化。我們理解在斯大林主義國家的垮臺後,工人階級運動的歷史性失敗仍對今天的工人階級意識有著深遠的影響。但馬克思主義者不會坐等革命社會主義意識百分百成熟。在成為少數派後,於2019年從組織中分裂出去的工國委宗派主義領導層就期望這會突然到來,隨後一個馬克思主義組織將自動實現「大躍進」。這令他們不願深入了解今天發生的運動,並與現實脫節。

過往兩年的運動在性質上不同於十年前的運動——憑著革命的精神在戰鬥,香港和緬甸的青年時刻為著變革作出犧牲。另外,總體上運動的持續時間要長很多(對比之前的幾周,現在是持續幾個月),馬克思主義組織若要介入其中,則可能要花費大量的體力和政治精力。當然,我們必須要面對這些挑戰。同時,中美帝國主義沖突在鬥爭中發揮著更加重要作用,令群眾意識更加的錯綜復雜。光有一個大體上正確的綱領是不夠的,我們需要十分審慎地考察那些在運動中往往是混亂且矛盾的想法與討論,以便有效地介入到運動之中。

中共鎮壓勞工議題 港大勞工研究博士方然被捕

8月26日,研究勞工議題的香港大學社會學博士生方然在廣西南寧市被國安人員帶走並被秘密關押,至今未有任何消息。根據方然父親提供的信息,方然被指控「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並「指定居所監視居住」。這意味住他可能會被拘押六個月,期間與家人和律師隔絕。

多次被打壓

26歲的方然曾多次被當局邀請「喝茶」。他自稱為馬克思主義者,似因為研究中國勞工問題而被打壓。向來政府視勞權為禁忌。香港《南華早報》評論道:「他被拘押使香港勞權團體感到心寒。很少人願意評論為什麽一個學生可以被指控顛覆國家」。讓報引述多名方然的同事,形容他是「熱心的社運人士」。方然曾於清華大學成立左翼讀書會,而他父親為中共黨員。他的一位同學指方然在少年時期加入過中共,因為他當時以為中共是為一個無階級的社會奮鬥。該同學向《南早》表示說:「他可能以為中共代表平權和解放的事業」。

一直以來,中共對勞工議題持敵視的態度,任何研究、討論,甚至僅僅是報道勞工狀況的信息都可被視為「危害國家安全」,進而遭到中國國家機關的警告甚至被拘捕定罪。

早在2010,深圳——這個當年帶領中國復辟資本主義的城市——就開始打壓幫助勞工的非政府組織,直到這些機構全部在政府的壓力下解散,眾多工運分子和NGO人士被判監。從2018年開始,政府口徑更是直接把非政府組織和「境外勢力」聯系起來,號召愛國主義分子積極舉報。最重要的事件是2018年佳士鬥爭的鎮壓,當時眾多左翼青年前往深圳參與運動,提出獨立工會這項重要訴求,結果超過80名佳士工人和學生被拘押。

幾個月以來,雖然中國政府陸續出臺了一系列看起來是「維護勞工權益」的政策,例如最高法院和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在八月末宣布「996」工時製度違法,但對輿論的控製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2014年,中共成立中央網信辦,開始加大對網絡的控製力度。時至今日,中國已經建立起了全球最大規模的網絡警察系統,並且采用最先進的網絡技術來對關鍵字進行審查,監視網l絡訊息,操控網路輿論。被網絡警察判定為「違法」或者「有害」的用戶將被約談、拘留甚至逮捕。方然不是第一位因為研究、討論勞工問題被帶走的人,更不是最後一位。

萬馬齊喑

除了勞工議題以外,幾乎任何涉及到批評時事、討論政治的言論都有被中共「約談」的風險。有人戲稱:「在中國,你只能贊美和感恩」。根據相關報道,僅僅在2020年的頭幾周(也就是疫情最嚴重的那一段時間),廣西警方調查了385名「散布謠言」的人,青海警方約談了72人,寧夏警方約談了66人。這個數字是通過零星的政府消息統計出來的。實際的數字不為人知,但一定比這多。

在網絡上,由於信息封鎖,方然被捕的事件僅僅在小範圍內被人了解和討論,但越來越多的鎮壓行動已經不再是秘密抓捕可以掩蓋的。盡管中國政府一再訛稱自己是社會主義國家,但日益高壓的政策(尤其是對工人運動的鎮壓)暴露了他們的真正面目。

工人階級必須作為一個獨立的政治階級爭取自己的權利。馬克思主義者支持民主鬥爭和工人鬥爭,主張建立屬於工人階級的工會和工人階級的群眾性政黨,而且還要把這些鬥爭和爭取真正的社會主義聯系起來。

香港:中共鎮壓風聲鶴唳

中共取締所有反對派政黨及NGO組織,消滅議會僅有的選舉自由,禁止一切批評政府的出版和言論,逮捕和審判泛民領導和示威群眾。即使香港反對派已徹底潰散,中共並不會就此放軟手腳。因為中共鎮壓的目的不在於香港,而是要通過所謂「打港獨」向國內群眾展示習近平的權威,企圖發揮震懾作用,壓製反抗的民怨和青年激進化。此外,習近平鎮壓香港也是給美國看的,以展示中國可以「為所欲為」。習近平在中美沖突各戰線的鬥爭都失利,而打擊香港成為了他可以展示權威的工具。

結社自由工會權利被取締

由特朗普到拜登以來,美國政府對香港的問題只是作出口頭上的批評。而美國統治階級目前已放棄香港這只難以取勝的棋子。作為中國直接統治的一個城市,美國沒有什麽空間利用香港作為杠桿去攻擊中國。再者,中美統治階級都明白到這場大國沖突是不可逆轉的,過往香港作為國際金融城市以促進中美經濟接軌的角色已再無利用價值。相較於香港,倒不如將資源在南海和臺灣問題上,對美國的軍事和經濟上圍堵中國來說顯得更為重要。這一方針揭示了美帝國主義關註的只是自己的地緣政治利益,而不是水深火熱的民主權利。

來年就是中共二十大,習近平雖然在黨內鬥爭占了上風,幾乎可以肯定他會連任,但是為了使他未來的權力穩固,為未來的統治掃除障礙,他還不能高枕無憂,而需要繼續集中個人權力,並處理一系列的社會和經濟危機炸彈。現時他大打攻擊科技業和房產業的私營資本家,大力打壓國內女權及左翼運動,都是連任前必須作出的鐵腕整頓。

中共要消滅香港一切的結社自由,就像在中國大陸那樣,任何獨立於政權以外的組織都會被視為威脅。教協和民陣被迫解散後,支聯會及職工盟在本文撰稿時亦準備解散。中共借機消滅一切的香港工會權利,像中國那樣只有服從於政權的假工會。除了避免像國泰工會和醫護工會那樣的罷工再有可能發生,更重要的是扼殺未來更激進工會壯大的可能性。

國安處指控支聯會和職工盟為「外國代理人」。由於職工盟接受美國國家民主基金的資助,很可能成為其所謂「勾結外國勢力」的佐證。事實上,打擊「外國勢力」只是中共鎮壓民主權利的幌子。中共知道經濟危機嚴重,未來對工人階級將會作出更大力的經濟打擊,即使政治權利的反抗現在被全面壓製,但經濟民生的反抗還是可能爆發的。一如在中國大陸即使實行全面獨裁,工人還是會為了生計而發動罷工。

我們反對工會組織接受美帝國主義的資助,因為美國政府與中共政權一樣,從來都是反對真正的工會運動,而只是想加強自己地緣政治控製的籌碼。美國資助職工盟的目的從來不是要強化香港的民主運動,相反是要牽製它、避免其過於激進化。

實際上職工盟雖然在立場上支持2019年的群眾鬥爭,但卻完全沒有領導過2019年的罷工。在林鄭擱置送中條例時他們首先取消了罷工的號召,到了8月因為群眾運動的壓力下他們才呼籲工人自行請假參加罷工集會,而沒有作為工會組織一場真正的集體罷工行動。

鎮壓下僅余的抵抗

面對反革命的鎮壓,幾乎整個溫和泛民都準備退縮,但當有也有例外。社民連雖然幾乎全部領導人物都在監獄,但仍繼續在街頭抗爭。而面對支聯會被迫解散,副主席鄒幸彤卻帶領了幾名常委作出了英雄式的抵抗。她率領了其他常委拒絕,表示即使讓步也不會被政權放過,並且高調展示準備入獄的決心,說得擲地有聲:「恐嚇到我們這裏為止,支聯會不會幫你散播恐懼。」隨後她連同主席李卓人和副主席何俊仁被國安處控告「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作為大律師的她大膽發表文章批擊法治的虛偽,在文章《「只談法治,不談政治」的抗爭七步殺——香港法治迷思與司法抗爭諍議》呼籲不要再迷信法治,指沒有抗爭的話並不會有改變。此前,她也拒絕被剝奪言論自由作為法庭的保釋條件,堅持在保釋期間向公眾發表反抗言論。然而支聯會和教協一樣並不是具動員力的群眾組織,恐怕只有幾位英雄的抵抗也不能逆轉解散的結局。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202#
发表于 2022-4-6 03:05:57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傑瑞米柯賓 于 2022-4-6 03:07 编辑

假新聞

警隊爆出如此醜聞,警方半句道歉說話都沒有。警務處「一哥」在記者會上一直兜圈子,甚至避免直接提到蔡展鵬的名字。記者要再三追問,並要說擔心被指「假新聞」,鄧炳強才支吾以對地承認事件主角為蔡展鵬。

記者對於被指控「假新聞」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事實上,4月時鄧炳強才高調不點名批評《蘋果日報》製造「假新聞」、「 煽動仇恨、分裂社會」,更稱「假新聞與國家安全有直接關系」。

近期針對新聞傳媒界的白色恐怖,包括《香港電臺》被整頓、《鏗鏘集》記者因進行721事件有關的調查新聞被捕等, 已引發寒蟬效應。Now新聞臺主管一度要求將蔡展鵬醜聞的新聞下架,盡管當時消息已經在其他媒體廣泛報導。未來,媒體自由的空間只會越縮越小,讓專製政權有無上權力、不受監督。

警隊面對醜聞的處理方式,仿佛2014年鎮壓雨傘運動期間,時任警務處處長曾偉雄對著一眾前線警務人員大喊:「你哋冇做錯到(你們沒做錯事)!」,猶言在耳。

自2014年及2019年的香港大規模群眾運動以來,警察在思想培訓和武裝加強下,變得更為強硬和仇視示威者,成為了中共政權的半軍事武裝部隊。警察變相成為了「無王管」的「黨衛軍」,因此無論犯上多少醜聞,亦只能是「冇做錯到」。

蔡展鵬的醜聞並非警隊的唯一醜聞。單是過去3個月就有9名警員被捕或受內部調查,當中有人幹犯詐騙、性暴力、賭博、監守自盜等。上梁不正下梁歪,可見這些不是個別事件,而是警隊內部上上下下都充斥腐敗文化。

然而,警察獲得的公帑資源卻越來越多。本年度財政預算案,警務處的預算約250.6億元,升幅達7.7%。當中警隊購買機器、設備、車輛撥款上升1.7倍至8.5億元。

這還沒有計算國安公署的80億撥款。

面對這樣一支武裝到牙齒、醜聞頻出,卻又不受公眾民主監督的警隊,難怪在2019年群眾運動,越來越多民眾喊起「解散警隊」的口號。世界其他國家的群眾運動都有出現類似口號,最明顯的是美國警暴和濫權成為焦點,引發起的「黑命攸關」運動。然而,要真正實現解散警隊,就要扣連至推翻結資本主義,因為警隊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這一壓迫性製度。

因此,我們面對當下的鎮壓機器,需要一個清晰的綱領來捍衛民主權利及重建這場鬥爭。真正的民運應該主張削減警隊預算,禁止使用催淚彈、橡膠子彈等鎮壓武器。警隊受薪於公帑,亦應被置於民主選舉產生委員會的監督之下,包括決定招聘、違紀調查、紀律處分以整體執法政策等事宜。被調查有暴力鎮壓的紀錄,或有種族主義、厭女思想前科的警員應被立即革除。

不過歸根究底,香港警察腐敗的根源,是背後中共獨裁所代表的專製資本主義。無論警察鎮壓有多嚴厲,都不會避免此一製度面臨未來幾年的大危機以及群眾反抗。

香港:政府打擊下教協全面崩潰

2021年7月31日,中共政權控製的媒體對香港最大的工會——香港教育專業人員協會(教協)發起攻擊。中共主要喉舌《人民日報》使用法西斯式的語言,表示必須「鏟除」「毒瘤」教協。運用典型的「境外勢力煽動」宣傳,中共指控教協煽動其會員和香港學生反抗獨裁統治,特別是促成2019年超過200萬人上街抗議的群眾運動。任何參加過這些抗議的人都知道,教協領導層並沒有扮演任何推動鬥爭的角色,反而是阻礙了鬥爭。

全面「大陸化」

在《人民日報》抨擊教協僅數小時後,香港的教育局便執行自己主子的意願,終止了與教協的工作關系,不再承認這個擁有9.5萬名成員並代表香港九成教師的工會。教育局和香港傀儡政府的其他部門要全面「大陸化」,這反映了習近平獨裁統治的政治意願:香港作為幾十年來獨裁統治下中國的唯一例外,過去有限的民主權利也要被全部抹煞。在中國大陸,除了中華全國總工會這個為警察國家服務的黃色工會外,工會是完全非法的。

教協成員、時事評論員、香港中文大學的蔡子強說:「教協是泛民主派中唯一擁有非常強大組織力量的工會。它可以有效地向成員傳達信息,為運動提供實質性支持。」(《南華早報》於2021年8月4日報導)

蔡子強的描述並非全然不準確:教協有、也曾經有相當大的潛力。但沒探討到的是,教協資產階級泛民領導層的可怕作用。無論作為工會一分子,還是作為傳統上主導香港民主鬥爭的泛民陣營中有影響力的一支力量,教協領導層在鬥爭中一直起到官僚、保守、遏製運動發展的作用。在中共的猛烈攻勢下,現在充分表現出來教協領導層的怯懦,無力提供任何有組織的反擊——教協甚至沒有試圖組織其成員抵抗,便決定解散。

教協領導層是資產階級泛民領導的經典代表,他們不是中美宣傳所描繪那樣頑強的民主鬥士,而是死性不改地退卻、總是逃避鬥爭。面對這種對工會權利的正面攻擊,教協高層如此的回應對教師和香港工會的未來有著可怕的影響。教協將被視為最大的「被中共極權反革命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之一。這一帶來悲慘的直接後果的經歷,極為清楚地證實了馬克思主義者與真正社會主義者的警告:由小資產階級自由派和所謂的溫和派領導的親資政黨無能也不願領導爭取民主權利的必要群眾鬥爭、保衛現有權利免受攻擊、挑戰大資本家支持的獨裁統治。這些領導下的工會現在已成為「瀕危物種」。

投降立場

在港府終結與教協的工作關系前,與其他「溫和」泛民一樣,教協領導人已經放棄了擔當任何有實質意義的反對角色。在政權的壓力下,他們在去年改變了路線,采取了「作為一個純粹的工會」這種爭議性立場。上個月,他們退出了由各泛民政黨與非政府組織(NGO)組成的支聯會。在過去兩年的禁令之前,支聯會一直舉辦年度的六四燭光悼念集會。支聯會的政治構成與教協領導層相同,其本身對政權打壓僅表現出象征性的口頭抵抗,從而順應了民主鬥爭中「官方」政黨和團體之間更廣泛的投降主義傾向——超過20個政黨和團體在過去一年內已經解散。

過去一周,教協的領導實質上使這個工會不再成為能夠捍衛教師權利並抵抗政府反動議程的一支力量。關鍵問題是,習近平政權決心與中國其他地區一樣,在香港的學校實施極端民族主義「教育」。教協宣布成立工作組,以弘揚中國歷史和文化,在工會成員和學生中培養「家國情懷」。這種180度大轉彎、迎合中共宣傳、希望擺脫「毒瘤」指責的立場,只會打擊工會的會員基礎、疏遠絕大多數厭惡中共官方假教育真宣傳的學生。這遠非贏取時機、避免新攻勢的「策略」,而是造成相反的效果:建製陣營中沒有人被這種表面的舉動所打動,而對於專製統治深惡痛絕的許多教師會感到遭背叛。

此外,教協宣布退出主要泛民工會聯合組織職工盟,並立即退出國際教育協會這個擁有3200萬會員的國際教師工會組織,進一步背離基本的工會原則。而職工盟領導層表示,對於其最大的附屬成員機構教協決定退會「表示理解」。只要中共政權面臨這樣的「反對派」,它的鎮壓就會「勢不可擋」,工會運動就會受到威脅。

年輕人的角色

我們應該在更綜觀全局的視角下理解當局對教協的攻擊:整個教育部門是反民主反革命的關鍵戰場。現在的香港學校全面推行向中國國旗敬禮、接受「愛國教育」和使用中國式新話的學校洗腦教育。在「愛國教育」課上,1958年至1962年(大躍進期間)的大饑荒、1989年的天安門大屠殺、新疆集中營、維吾爾族的文化種族滅絕都變成不存在、從沒發生過的事。

中共獨裁政權害怕青年在群眾抗議中的角色,誤以為可以通過學校內鋪天蓋地的宣傳來防止廣大青年參與群眾抗議。在因參與2019年抗爭而被捕的1萬多人中,有2500人(占總數1/4)未滿18歲。教協在這個問題上的投降將在工會成員外(特別在受到恐怖主義情緒影響的年輕一代)產生廣泛的影響。對於鬥爭,恐怖主義方法是極其危險的死胡同。

早在教協被鎮壓之前,當局已經在監控教師及他們的社交媒體發文。5月份的一項民調顯示,四成香港教師希望完全離開教育界。隨著教協的投降,這一「逃亡」趨勢將加劇。此外,較小的教師組織,包括教協內的基層反對派團體,由於擔心受到鎮壓也已經解散了。

如果教協領導人拒絕投降,而是召集他們的成員參加群眾大會,討論《人民日報》對於該工會是「毒瘤」的言詞攻擊,這很可能可以迫使反革命後退一步。即使是任意性極強、涵蓋面極廣的《國安法》,也很難造出抗議被貼上「毒瘤」標簽的新罪。這一點本可用來發起保衛教協和廣泛工會運動的行動。相反,教協的領導投降了,強化了反革命與中共政治打壓勢不可擋的想法。

工人階級的團結

「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運動(SARCHK)和國際社會主義道路(ISA)一再警告,正在進行的反革命將蔓延到工會。政治罷工很可能會被禁止,在此基礎上,未來任何罷工都可以被禁止。中共政權的目標是要讓香港完全「大陸化」,這意味著沒有工會、沒有罷工權和在工作場所的白色恐怖。

在香港和中國大陸,階級問題、工會問題和民主問題都是彼此密不可分的。工會受到打壓,因為它們是反獨裁鬥爭中可能的最強大武器——南非、韓國和歷史上幾乎所有的民主鬥爭都是如此。盡管資產階級和斯大林主義政客瘋狂宣傳,聲稱資產階級或「中產階級」是民主變革的主要力量,但工人階級總是最始終如一的民主、革命的階級。

香港泛民並不代表資產階級,後者已經完全融入中共的統治體系。自由派泛民頂多算是「一廂情願」地想代表資產階級,他們害怕也從不質疑資本主義經濟製度,然而單純的冀望並沒有讓其成為事實。對於社會主義者來說,我們要區分開真心支持鎮壓與獨裁統治的真正資產階級勢力,以及「一廂情願」想要代表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的民主資本主義的勢力。

「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和ISA呼籲工人與工會運動對局勢有所警覺,團結聲援反對當局對工會(包括現在被前工會的官僚領導層殘忍拋棄的香港教師們)的野蠻打壓。必須吸取這一教訓:投降不是戰術或策略,而是遊戲結束!我們敦促全球工人與那些為香港和中國工人爭取真正獨立工會和民主權利的人一道,支持我們的團結聲援運動。

香港:2019年群眾鬥爭的教訓

2019年6月爆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群眾運動,當中也發生了香港90年以來首次的政治罷工。而當局的鎮壓也極其嚴酷,七分之一的群眾受到催淚彈的攻擊,超過一萬人被捕。但警察暴力只令人民愈發憤怒,而運動也持續了半年以上。

然而,運動未能贏得任何民主權利或讓步。時至今日,林鄭月娥政府依舊把控大權。隨著國安法的通過,香港進入了全面反革命的時局。反對派領袖正面臨十年以上的刑期,反政府活動被全面禁止。現在媒體上聽不到一絲反對的聲音——全部都變成了中共與資本家的喉舌。許多政黨與團體將不復存在,或被迫轉入地下。

運動缺乏政治性

本次鬥爭中最活躍的力量是青年,不幸的是,他們沒有一個獨立於自由派泛民的政治綱領。運動中的主要思想單純是要捍衛香港這座城市,卻忽略了中國大陸的群眾鬥爭這一推翻獨裁政權不可或缺的部分。群眾意識的起點是:中共應信守「一國兩製」——允許香港實行自治。自治意味著香港成為中國唯一一座允許部份民主權利的城市:在選舉中投票、發動示威、成立政黨以及公開進行政治活動。

然而,中國民眾日益高漲的不滿情緒,以及中美帝國主義爭霸產生的高壓都決定了中共不會做出任何政治上的讓步,它必要狠毒打擊香港的民主權利以彰顯其權威,並煽動民族主義以抵製「西方思想」。

但在香港的運動中政治不被重視,致使人們從未討論過這些復雜的問題;沒有群眾集會或委員會來提出、號召人們就重大決定進行表決。人們相信只要在街頭上給政府施加足夠的壓力,政府就會被迫讓步,但在當下的情形這是不可能的。在抗議者與警察戰爭般的對抗下,青年抗議者們的重心放在了行動上——如何與警察對峙以及阻斷交通。抗議運動中的討論集中於戰術與裝備,例如哪些裝備(如防毒面具與頭盔)應對催淚彈最有效、封鎖哪條道路或交通要道能更有效地癱瘓城市。

如此意識使得在青年間引發基本政治思想的討論極其困難。社會主義行動在運動中十分活躍,沒有其他左翼團體能夠有組織地參與在運動當中(即便有也僅以個人身份參與)。青年們側重於行動,意味絕大多數來到我們旗幟下或街站的抗爭者都願意捐款給我們,但往往會隨即迅速離開。倘若我們試圖挽留他們進行深入討論,最常見的回覆是:「這些我全都知道」。

無論青年示威者有多麽的勇武——他們的勇氣的確動人心魄,而即便香港政府在2019年7月至9月期間完全陷入癱瘓,然而卻沒有政治綱領將運動傳播到中國以推翻獨裁政權,也無工人階級行動,例如組織、罷工、群眾集會來挑戰資本主義經濟。在中共獨裁政權的扶持下,香港政府得到了喘息的時間並重新鞏固了自身的權力。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201#
发表于 2022-4-6 03:04:37 |只看该作者
新聞自由已死 習近平要大陸化媒體治港

林鄭月娥揚言要立法防止「虛假信息、仇恨和謊言」,將成為絞殺新聞自由的新武器。而即使在這個所謂的「假新聞法」出臺前,警務處處長鄧炳強已表示要用《國安法》追究「假新聞」。在2019年期間,政府徹底失信,警察恐怖籠罩,因而傳出多宗示威者自殺及失蹤事件,以及太子站警察打死人的傳言。政府想針對這些傳言作為幌子,繼而製造整個傳媒界的恐慌。

此外,自《港區國安法》通過起,林鄭政府作為習近平政權的爪牙,嚴厲打壓所有香港媒體,其中首當其沖者當屬香港電臺。

港版CCTV

顯然,現在香港政府正打算將香港電臺變成香港版的CCTV(中國中央電視臺)。政治清洗正在展開。過去,香港電臺作為公共廣播媒體,由公帑出資營運,負擔起一定的監察政府、批評時弊的工作。自2月起,政府委任了無任何媒體經驗的官僚,前民政事務局副秘書長李百全出任廣播處長,出任當初已重點打擊受歡迎時事節目如《鏗鏘集》、《視點31》及《香港故事》等。這是當然的,因政府只想要輿論宣傳而非新聞,媒體經驗對其來說是多余的。

反之卻製作了林鄭月娥主持扭曲選舉製度的新節目,該節目乏人問津,收視為零。近年最為人所熟知自然是對721事件的調查節目「鏗鏘集:7.21誰主真相」,曝光了大量721事件的黑幕,編導蔡玉鈴卻被政權以可笑的莫須有罪名指控並定罪。同一時間,最受民眾歡迎與尊重的記者利君雅,卻被不獲續約,等同被解雇。原因極有可能是721事發後當日的政府記者會中,直斥林鄭「不講人話」而得罪政權。

現時,香港電臺已被政權全面審查控製。眾多過去受民眾歡迎的高質素時事節目被逐一停播,甚至過去上載至Youtube的節目也被暗暗下架。正如《1984》作者奧威爾說過,專製政權永遠要篡改歷史。

這是中國大陸媒體的做法。與此同時,一個又一個劣質的馬屁節目被推出,整個港臺幾乎變成了林鄭個人的廣告頻道。

而過去一直被政權視為眼中釘的反對派媒體《蘋果日報》更是遭受到連番追殺,黎智英已因兩項控罪已被合共判刑20個月。特別是4月中所謂的「國家安全教育日」期間,警察安排學童在地鐵車廂場景,持道具槍械嬉戲的畫面,令人無可避免地聯想到831事件。《蘋果日報》刊登兩輯照片作對比,事後被警務處長鄧炳強以此大造文章,指其「煽動仇恨」「抹黑學童」雲雲。

政權正全力扼殺新聞自由權利,因為媒體的監察力量這是在民主權利基本被廢的情況下,能製衡專製政權的有限手段。現時連這種有限的監督都被當今香港政權視為「過份民主」,就如中國那樣。

政府通過行政手段打壓港臺,通過「國安法」打壓其他所有的媒體,媒體從業員的活動空間越來越狹窄,報導寫作範圍處處有著看不見的「紅線」,這意味著記者在報導真相,調查新聞時,人身安全都面臨威脅(一如港臺編導蔡玉玲)。政府通過這種獎勵馬屁精,懲罰求真者的機製,令媒體漸漸趨往只道歌功頌德粉飾太平的方向,從而徹底瓦解了媒體的監察力量。

社會主義者支持捍衛新聞自由,支持媒體從業員和新聞工作者組織起戰鬥性的工會,對抗政權的打壓。我們主張港臺工會應以更有力量的行動回應專製政權和官僚的攻擊,以罷工等手段,打倒專製官僚清洗港臺的陰謀。

實現真正的新聞自由

在資本主義下,經濟由商賈巨富控製,即使在最「民主」的資本主義國家,只會容許局部的媒體自由。富豪擁有媒體,迫使他們雇用的記者散播他們的保守右翼思想。這種假媒體自由給予民眾有「新聞自由」的幻想,同時不會威脅到大部分資本主義政府。例如在美國,大部分媒體都由六間大企業控製。在極權的中國,媒體控製就更為集中在獨裁者手裏,而香港正走向此一方向。社會主義者支持開放、自由和民主控製的媒體,踢走大企業的擁有和控製,讓其廣播、印刷、藝術和文化都會公平民主地開放給社會所有群體。整個媒體工業應由一個獨立的公眾媒體委員會來管理,而不是政府控製,而此委員會要由傳媒工作者、工會和群眾代表的選舉產生,並且公開透明。

香港:可口可樂工人抗爭 對抗吸血公司減薪

5月28日,太古可口可樂公司銷售部員工發起罷工行動,抗議公司推行新的薪酬製度,變相削減員工薪金。工人們指,在新製度下每月的基本工資被扣減$3000,至只有$10000。在工會的帶領下,約30名營業部員工在廠房門外拉起「業績增長減人工」、「可口可樂,用完即棄」等橫額及進行靜坐抗議。工人積極罷工行動讓事件曝光後,可口可樂高層則虛偽地由否認員工拒絕新機製即會被解雇,並改口指是「一場誤會」。但高層仍然拒絕撤回減薪機製,對罷工工人仍態度強硬,員工訴求則被冷落和失望下,最後罷工的七成員工集體辭職,年資最長的更長達27年。罷工工人紛紛表示可口可樂公司是「吸血鬼」。

落井下石

參與罷工的曾先生指新的機製下底薪看似上升,但實質是員工傭金將與公司利潤掛勾,機製變得不透明,使員工極力反對。他怒斥:「公司有權將購買機器、加開生產線、維修等成本轉介到我們身上,令我們變相減薪」。機製下員工銷售的達標數目亦會與公司利潤接軌,「今個月賣一箱可樂可能我有兩元收入,下個月可以只有一元,是任由公司決定,公司更叫我們自己去估計如何計算傭金。」

員工原有的「表現評核傭金(Coaching)」機製——即員工只要努力爭取到若幹數目的商鋪下單,就能夠提供一份穩定薪金,但在新製下這機製變成「任務式」,由公司決定每月3個任務,當中任務難度由公司決定,員工沒有任何商討空間,「可能要求我們向100間商鋪銷售一款新的飲品或使用一款新的雪櫃」。這增加員工的收入不確定性和難度,變相打擊員工的穩定收入。

另一位罷工員工葉先生指,公司多年一直漠視員工工作量不斷上升,更在3月時,要求每位員工隨身帶備一部電子平板,員工每到達一個地方作銷售時都要用這裝置「打卡」報到,增加員工工作壓力。「我們有時會笑稱這電子平板為電子鎖鐐,追蹤我們行蹤及限製自由」。在疫情下,葉先生表示銷售部員工固然沒有「在家工作」的可能性,就算是疫情最高峰時我們都是一直冒著風險在外工作,而公司透過「保就業計劃」更分得千萬補貼,現在卻向員工「開刀」。

任職職工總會會長、任職業務發展代表的卓漢文則表示,除了經濟原因令員工發起抗爭外,公司的管理層亦一直漠視員工,例如人手不足、工作量不斷上升等問題。

跨部門團結抗爭

化名阿興的員工表示,罷工影響到客戶下單而增加客服中心的工作量,公司就向客服中心員工增加工資去破壞罷工及分化員工,以防止更多部門參與運動。運動高潮是在罷工的第二天,有約30名負責送桶裝蒸餾水、同樣受到薪酬機製影響的工人加入罷工,運輸工人本已被薪金方案影響而被削減薪金,當他們得悉營業部同事發起罷工後決定加入,而運輸團隊總共有約40人,如果所有工人參與罷工將勢影響全港蒸餾水運送,所以公司就運輸團隊達成協議,口頭承諾如他們復工則可以沿用舊製,滿足了運輸工人的訴求,但就拒絕向營業部員工作出任何承諾。這是資方分化工人團結抗爭的典型策略。

社會主義行動到場聲援可口可樂工人罷工抗爭,提出「全體員工團結罷工」的口號,對抗吸血資本家的剝削。我們認為工會在罷工時積極呼籲其他部門加入抗爭是正確的方向。工人在面對公司陰謀利益分化等時,最大化工人團結的力量和集體的行動,是真正爭取長遠權益的致勝關鍵。這次可口可樂工人抗爭有著重要的教訓。未來必然會有更多的工人抗爭,對抗大財團對工人階級的剝削。現在就需要在職場中建立強大的基層工會來抵抗資方的分化手段。

香港:校園紅線雷區無處不在

香港獨裁反革命波及生活方方面面,學校也不例外。在今年9月新學年,通識科就會被更名為「公民及社會發展科」,當中的內容基本就是早前在抗議下被擱置的「國民教育」洗腦課程。不僅是通識科,即使是其他科目都被加插所謂的「國安教育」內容,即便連地理、生物、音樂、會計科這些與「國家安全」風馬牛不相及的科目都被加插了「國家安全教學內容」。

中共與香港政府趁著強推《港區國安法》後社會整體的恐慌情緒,乘勢進行對教育界的打壓,為教師設下一條又一條看不見摸不著的「紅線」,又大肆改動教學與科目內容,強行生硬地插入所謂的《國安法》教學內容。不僅務求將學生洗腦,亦同時令很多教師意興闌珊而萌生退意。這正是中共一直以來想要達到的效果。

2019年,大量年青工人和學生積極參與反威權抗爭運動。中共、港府與掠奪人民的資本家才是製造民憤的元兇,但他們不願意承認製度的失敗以及資本主義社會的壓迫剝削,令青年人感到絕望、因而奮起抗爭。親中共陣營將青年對建製的反感和憤怒歸咎於教育問題,特別是直接針對嘗試培養學生獨立思考能力的通識教育科。

對教師而言,現時學校中已是處處「紅線」、「雷區」。特別是在打擊中首當其沖的通識科教師,過去教學中采用的教學材料一夕之間可能隨時變成「違法內容」,輕則被警告,重則被控告。同時,所有人都預期政府強推公務員「宣誓」效忠的政策, 將會由政府官立學校的公務員教師進一步蔓延至資助學校的教師中間,進一步打擊了教師的教學熱忱與士氣。

這直接導致了教師群體中人人自危。上個月初,教協訪問了超過一千名中小學及幼稚園教師,當中有四成人表示有意離開教育界,其中兩成人已經正在著手準備辭職或提早退休。有意離職的群體中,七成人表示離開的主要原因是日益加劇的政治壓力。

又是「境外勢力」

另一方面,在港的外籍教師亦面臨極其困難的處境。政府對教育界的清洗已令他們人心惶惶,同時中共與港府現時的捕風捉影、動輒誣陷「境外勢力」的行徑令他們的身份非常尷尬,並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代罪羔羊亦令他們明白到自身不受政府所信任。在《港區國安法》實施後,他們與內地的外籍教師相比更難以適應。後者在取得內地的教席之時就知道自己將會在一個專製獨裁的政權管治下生活和工作,對此早已有所準備。相比之下,在港的外籍教師過去一直身處於相對開放的社會以及享有一定的言論自由和教學自主的環境下,過去一年間社會氣氛的惡化以及對他們而言突如其來的政權鎮壓令他們更無所適從。

這清晰地反映了中共與港府的鎮壓手段對教育界造成了多大且惡劣的影響, 近半教師的離職勢必嚴重影響學生的利益。然而政權對此顯然毫不在乎,林鄭與習近平關心的並不是學生的利益,而是自己的權位。政權對教材內容的胡作非為,生搬硬套上「國安教育」,亦完全無助於學生學習,相反只是純粹地浪費教學時數,於學生無益,但卻令政權(自以為)能將學生改造為「愛國者」,以鞏固自身的統治。

然而,歷史的事實早已證明,這些「洗腦教育」並不能挽救一個受人唾棄的政權。將青年的激進化歸咎於教師與學校是政權極其無知且幼稚的行徑。群眾與青年的不滿並不來自於他們在教室內聽到了什麽,而是在於他們及其親朋戚友在日常生活中遇到了什麽——他們都遭遇到了資本主義社會下的低薪剝削、超長的工時、天價的房產、惡劣的㓥房、無能的政府,這些遭遇難道不比課本上字句更有說服力?

《社會主義者》雜誌反對政權對教師和教學內容施加政治壓力,更反對清洗教師和實行任何形式的洗腦教育。我們主張應由學生、家長、教育工作者自下而上民主的組成教學委員會商議教學內容,引導培養學生的獨立思考與批判能力,教學應首先以學生的利益為依歸, 而並不是要為資本財團培養奴隸,更不是為政權培養奴才。

香港校園的「外國勢力」?

林鄭月娥的言論越來越像《環球時報》,最近更指控外國勢力「滲透」了香港的大學,意圖對學生進行「洗腦」。

她表示香港的大學要確保學生「不會被偏見洗腦」,並威脅要進一步進行政治打壓及學術審查。這是對於大學校園新一輪打壓的一部分,包括要打壓基本的言論自由與學生組織。

為了支持「外國勢力滲透」的指控,中共喉舌《中國日報》針對一項在2017年進行的學術研究,首先發起了煙幕攻擊。該研究項目由來自不同國家的學者進行,並向849名學生給予金錢來讓他們參加七一大遊行,目的是要研究這些作為觀察者的學生在經歷了一次遊行後,會否參加更多遊行活動。

林鄭當局利用如此勉強的證據,來合理化大學校園的白色恐怖審查,這顯示反革命的邏輯是勢不可擋的。只要群眾鬥爭的反抗缺乏,對方甚至不需要合乎邏輯的原因去合理化對於反對派的不斷打壓與滅聲。

抗爭的方向

自四月起,當局推行了一套全面的「愛國」教育改革,並禁止了校園內一切的政治活動。港大及中大校方甚至中止對學生會的認受。這對於香港學生運動造成嚴重打擊,這是因為學生會過去都依賴校方去收取會費和資助。

不幸地,正如社會主義行動在2019年的抗爭期間指出,民主運動中缺乏獨立的民主架構將成為其面對國家鎮壓時的致命弱點。學生會未能建立出獨立的架構與財政,因此在大學校方的打壓下面臨崩潰。

中共專製是香港政策的真正操盤人,並在背後指示林鄭發表這個針對「外國勢力」 的言論。當局害怕抗爭與政治激進化的浪潮在未來會蔓延至中國大陸的學生,所以要清除香港校園的「感染源頭」。因此香港與大陸學生應當互相支援,共同為基本權利而鬥爭。只有工人和青年人的團結鬥爭才能終結鎮壓。

香港:國安處處長醜聞 腐爛到透的內部文化

香港警察又一次驚爆大醜聞,而且更是堂堂警隊高層!5月中傳出消息,警方轄下國安處處長蔡展鵬早前於「自己人」的一次掃黃行動期間被揭發光顧無牌按摩院,正被休假接受調查。

這個醜聞之所以惹人關註,正是由於醜聞主角是警隊高層,而非一般嘍啰。蔡展鵬也被美國政府列入製裁名單。雖然製裁本身並無什麽效用,但足見他是國家機關的高層。

如此重要的位置,理應需要通過嚴謹的品德審查。尤其是政權高舉國家安全的「 大義」,指責年青抗爭者「犯法」,如今警隊第二號人物竟然「知法犯法」。有報導甚至稱他是在職務期間擅離崗位光顧,如此其身不正之,何以有權利去向公眾施加高壓法律?

事件使公眾懷疑是否牽涉警隊內部權鬥。眾所周知,警察光顧甚至經營違法事業並不是什麽新鮮事物,堂堂處長會因為嫖妓此等小事被揭發,令到難免令人聯想到,中共加強警隊權力同時分贓贓不均,引起這場權鬥。在中共國家機關的權鬥中,曾擔任中央政法委書記的中共政治局前常委周永康、公安部前副部長孫力軍被拉下馬的罪狀,都離不開桃色醜聞。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200#
发表于 2022-4-6 03:03:16 |只看该作者
香港《蘋果日報》遭中共關閉

《蘋果日報》的富商老板黎智英去年被當局以《國安法》拘捕。他是迄今為止被控以該惡法的114人其中一位。港版國安法是一年前習近平政權訂立的法律,目的是要破壞香港本來就很脆弱的民主權利和部分的自治權利。黎智英的《蘋果日報》是唯一一份支持香港民主抗爭的主流發行報紙。

6月17日,500名警察突襲《蘋果日報》總部,並沒收了數十部電腦、服務器和多箱的新聞材料。警方以國安法中「涉嫌串謀勾結外國或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了總編輯羅偉光和其他四名高層。《蘋果》的兩名專欄作家也被捕,其中一人更是於6月27日星期日晚上在香港機場準備登機前往英國時被捕。

嚴重打壓新聞自由

警方引述了30篇支持西方製裁中共政權或親中共香港官員的「非法」文章作為逮捕的依據。控罪內容更是追溯到國安法頒布之前、2019年發表的文章。

《蘋果日報》母公司壹傳媒旗下三家公司共1,800萬港元資金亦被當局凍結,這嚴重打擊了該報的出版能力。繼大規模逮捕社運人士、六四集會和即將到來的七一大遊行等示威活動被禁止之後,如今《蘋果日報》被迫關閉意味著香港民主鬥爭再次遭遇新的嚴重打擊。一年一度的七一大遊行是香港自2003年以來的傳統遊行,過去曾有超過50萬的群眾上街要求民主權利。

現在很多人會覺得,如果香港第二大發行量的《蘋果日報》都停刊了,其他什麽都不能幸免。此前香港擁有的有限半民主政治製度,然而習近平的政策為中港都帶來了極權高壓統治。

很明顯,政府對《蘋果日報》進行的致命打擊,是要更全面地打擊新聞自由,並進一步恐嚇已經動搖的香港新聞記者隊伍。在警方搜捕當天的新聞發布會上,保安局局長李家超猛烈抨擊那些「以新聞工作為保護傘危害國安」的人。在記者要求澄清時,特首林鄭月娥只能像中共應聲蟲那樣稱:「記者應該能夠判斷一個人是否違法」。

官方含糊其辭的背後其意圖明確,是要散播恐懼並施壓要媒體進行自我審查。這表明中共和林鄭不打算停止升級他們的鎮壓。6月28日,親泛民的網絡媒體《立場新聞》宣布將其評論文章下架,並不再接受捐款,以免觸犯國安法。據報,一些媒體機構受到匿名威脅。

又一國安法!

在剛過去的周末,港府進行了改組,以強化「國家安全」力量。警隊出身的李家超成為了政務司司長。在2019年警暴最嚴重時成為警務處處長的鄧炳強則接替李家超出任保安局局長。

這次改組加強了香港已變成警察社會的印象,令本地的建製派資本家欣喜若狂。工聯會副主席、香港立法會議員麥美娟公開評論「認為警察城市無問題」。工聯會並不是工會,而是個在香港支持種族主義和威權主義的建製派政黨。

新上任保安局局長的鄧炳強隨即提到要訂立另一套國安法「基本法第23條」,這是一套更具體的本地法律,用來加大對香港反對派的鎮壓。在2003年七一歷史性的群眾抗議後,「第23條」立法被擱置了18年,這也加速了香港第一個主權移交後的董建華政府垮臺。而親中共建製派現在感到自己勢如破竹,並正磨刀霍霍準備更多的攻擊。

數以萬計的港人為《蘋果日報》停刊而悲痛是可以理解的。在最後一天出版日,該報最終發行了100萬份,而不是日常的8萬份印刷量,香港許多地方都有人龍排隊購買。《蘋果日報》停刊,讓普遍帶有種族主義、反難民、反性小眾、親獨裁立場的建製派媒體不再受到其他媒體挑戰。

但是,《蘋果日報》的報導也經常帶有性別歧視(盡管近年來有所緩和)。在 1990 年代,旗下《壹周刊》是狗仔隊八卦新聞的先驅。誇張炒作、追蹤名人的新聞報導形式,沒有提高並反而降低了社會的政治水平。同樣在過去,雖然近年來隨著公眾態度的變化而有所變化,但《蘋果》和應了建製派陣營的排外立場,例如在2011年時的外傭「居留權」爭議上。後來,它變得比較中立,甚至溫和地批評港府對在奴隸般的條件下工作的40萬名外傭的種族主義歧視政策。

《蘋果日報》還為香港右翼本土派的反大陸人種族主義言論提供了主流的平臺。這種對中國大陸普通民眾的反感,並無區分統治者和被統治者,成為2019年香港群眾鬥爭的一個關鍵的局限因素。正如社會主義者所解釋的,唯一可能讓反獨裁運動升級並贏得勝利的辦法,是將鬥爭傳播到中國。

2012 年《蘋果日報》臭名昭著地刊登了一個由本土派資助的種族主義廣告,當中將大陸人稱為「蝗蟲」。社會主義行動與學生們一起組織了反種族主義抗議行動,並用事實回應了本土派的虛假宣傳:香港:《蘋果日報》廣告- 是時候要站出來反對種族主義!我們已經受夠了!

歸根究底,中共的高壓親資政策、轟炸式的右翼中國民族主義,加上工人運動和左翼規模太弱,才令香港的反大陸人種族主義得以滋長。

《蘋果日報》的往績

這反映了即使是最「自由派」的私營媒體,最終也是資產階級傳播和灌輸反工人階級思想、轉移群眾視線、阻止挑戰資本主義製度的武器。

社會主義行動批評《蘋果日報》由富豪財團所資助的政治立場,但我們也捍衛其出版自由。我們反對獨裁政權的報禁、審查製度和對媒體的完全壟斷。雖然我們抗議這種對新聞自由的野蠻打壓,但我們也保留反對《蘋果日報》社論立場的權利,該報從未貫徹始終地支持反專製的群眾行動。

縱觀《蘋果》在香港的26年歷史,其始終站在民主運動中的保守(非抗爭)一方。黎智英向一些泛民政黨政客捐贈了百萬計的獻金,來左右他們的政策。2010年,黎智英和《蘋果日報》的編輯反對「5.16五區公投」,認為它過於激進。「五區公投」是由泛民立法會議員辭職引發的五個選區的補選,變相進行全港公投要求一人一票真普選。辭職五人中的一個是「長毛」梁國雄,他現在面臨國安法的「顛覆國家政權」指控,目前仍然在被扣押。

2014 年,《蘋果日報》為泛民主派的妥協派提供了一個平臺,去呼籲結束雨傘運動的街頭占領。與中共宣傳的一派胡言不同,《蘋果日報》根本沒有煽動民主抗爭,它只不過是在抗議已經開始動員大量民眾時,才加入呼籲民眾行動的行列。但,《蘋果》與其他媒體的真正區別在於,它拒絕與香港其他媒體一樣充當政府喉舌。

然而工人階級在捍衛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的權利的同時,不能依賴資產階級中的任何一派(包括黎智英等一小部分「泛民」香港資產家),作為反對專製統治的盟友。相反,工人需要在即將到來的艱困鬥爭中建立起自己的力量:獨立組織、工人階級政黨,以及工人自己的階級反資本主義媒體。

自由派資產階級的角色

爭取民主選舉、新聞自由、罷工權、集會自由等民主權利的鬥爭,並非也永遠不能由資產階級領導。資產階級與維護其利潤的專製政權之間的有密切關系。自1980年代中共開始擁護資本主義以來,香港的大多數資本家,包括來自「民主」國家的外國企業,在歷史上都支持並與中共專政建立了密切聯系。

大部分資產階級也一直反對民主運動,甚至拒絕最基本的民主改革。一如往常,幾乎所有香港資本家都支持中共的兇狠鎮壓和國安法。他們稱贊這帶來了「穩定」,當然事態發展仍需拭目以待。

這種政治力量分布(哪些階級力量支持鎮壓、哪些又反對鎮壓)讓一些左翼(主要是受斯大林主義影響的部分)感到混亂。他們誤以為中共的威權民族主義和反美的「戰狼」言論是反資的。但從資產總值上萬億美元的匯豐銀行積極支持國安法來看,現實顯然與這種認知有著天壤之別。

黎智英代表的是資本家當中的少數,他們「支持」民主鬥爭只是為了防止民主運動走得太遠,並挑戰現有的秩序。這也是伊朗、緬甸、泰國和其他地方的資產階級自由派所扮演的角色。黎智英和泛民反對派抱持精英主義路線,認為民主鬥爭應由一小撮「務實」和傾向「妥協」的領導人控製。這些「溫和派」政黨和領導人一次又一次地解散鬥爭,並試圖限製群眾運動。

他們擔心如果群眾自己領導運動,鬥爭將變得激進起來,並可能發展成為反對資本主義的全面鬥爭──反對資本主義對世界上最昂貴住房市場的吸血控製、反對工會權利的缺乏、反對嚴重的貧富差距。

《馬格尼茨基法案》的製裁

這種精英主義自上而下的做法也體現在西方製裁問題上。西方製裁削弱了群眾鬥爭的角色,並強化了只有富人和強權(外國政府的壓力)才能解決問題的觀念。盡管製裁在許多香港人和其他異見團體(例如維吾爾流亡組織和中國大陸異議人士)中很受歡迎,但社會主義行動在2019年的香港群眾鬥爭中曾警告說,製裁是一個政治陷阱,而不是鬥爭的前進方向。

從一開始,一些西方政府實施的「馬格尼茨基法案式」製裁就只是一種有限的、象征性的措施,針對的是少數個人而不是更廣泛的經濟利益。這使得西方企業和資本家能夠繼續通過與獨裁政權的關系中獲利,而他們的政府則躲在後面,裝出一副很講「原則」的模樣。

在2019年動員了百萬計群眾的香港民主運動中,對西方製裁的支持增長是在運動後期發生的。經過數月的激烈鬥爭,運動被警察殘暴地打壓、鎮壓。這種僵局的關鍵,是由於缺乏群眾組織和取代中共獨裁的清晰政治方案。由於大眾的沮喪甚至絕望(一種「什麽都嘗試過了」的感覺),對西方製裁的幻想越來越多。

製裁首先由特朗普實施,然後是拜登延續,今年又有歐盟、英國和其他一些政府實施,這些在很大程度上都只是象征性的。甚至中國民族主義的《環球時報》也說這些製裁像是「蚊子叮咬老虎」,難以達到目的。當然,習近平政權無論大小都要對製裁表達憤慨,否則中國的這名「強人」在國際舞臺上就會顯得軟弱和卑躬屈膝。在香港對黎智英等人的嚴厲鎮壓,源於獨裁政權需要在中美新冷戰中展示實力。這些體現的並不是中共政權的自信和穩定。

但西方的製裁和中國的反製裁無助於反專製鬥爭。相反,製裁會破壞鬥爭,煽動各方的民族主義,並對於「需要什麽樣的鬥爭才能打敗警察恐怖和獨裁統治」這一問題製造更多的混亂。從工人運動的角度來看,鬥爭方法的一條關鍵準則是,必須在群眾自己的控製之下,而不是由不受監督的資本主義精英所控製。

我們需要群眾革命鬥爭,來爭取充分和直接的民主權利、獨立的工人組織和工會、反對資本主義。只有在香港和中國大陸工人和青年的民主領導下,建立自己的群眾鬥爭組織,完全獨立於資本主義媒體、政府和政客,反專製鬥爭才能前進。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199#
发表于 2022-4-6 03:02:09 |只看该作者
「愛國者治港」

這場審判的所謂司法程序絕對可笑,猶如1930年代斯大林政權的莫斯科大審判。這47人的所謂「罪行」是,一年前參加了初選,以決定哪些泛民候選人應該繼續參選立法會。那次立法會選舉隨後被取消,現在真正的立法會已被政權消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個僵屍議會。

上一屆立法會只有一半民選席位,另一半實際上是由政府機構及資本利益集團委任,並非什麽民主典範。但現在,在中共獨裁的「完善」下,更只有五分之一的席位是民選產生,另外五分之四的席位則由中共、其在港傀儡機構以及資本利益集團任命。此外,新立法機構的所有候選人都將接受國安警察的審核。

此外,新立法機構的所有候選人都將接受(相當於軍情五處)的秘密警察的審核。想像一下,如果這是在英國,那麽下議院選舉的候選人首先必須得到軍情五處的批準。

中共及保皇黨將該製度稱作確保「愛國者治港」。他們不想「長毛」等泛民「不愛國」分子當選。只有對習近平獨裁莫敢不從的奴才才能治港。

左翼思想的成長

當然,中國大陸的鎮壓更甚嚴厲。工人罷工經常被警察鎮壓,組織或領導罷工的人被逮捕、被囚禁,支持工人抗議的左翼青年也是如此。其中一些青年自稱「毛派」,但在中國「毛派」是很籠統的詞語,涵蓋意思很廣泛。近來中國青年明顯的激進化,對左翼和社會主義思想的興趣在增長,是一個非常進步的發展。

由於歷史原因,他們自稱毛派,但實際和他們討論就會發現,很多人都並非真正的毛派,與西歐或北美的毛派不同。中國的許多年輕毛派都支持LGBTQ權利、正面看待女權主義。他們反對國家鎮壓,與我們一樣視中共為親資政權,而不像傳統的毛派。其中一些青年曾參與、協助工人組織罷工,因而被圍捕、監禁、失蹤。

國際上有些左翼誤認為左翼應該在中美沖突中給予中國某種支持。他們認為,只因為美國是最危險的敵人、最大的帝國主義強國,所以中國理所當然地代表某種激進的替代方案了吧?現實並非如此。中共政權是一個極為殘酷高壓的政權,肆意打壓工人權利和左翼的政治自由。

近期有一個外賣騎手罷工的案例。過去幾個月,部分騎手就收入下跌和職安問題,至少在3個城市組織了罷工。這就是「零工經濟」:他們沒有雇傭合同、醫療或養老金福利。中國有超過700萬名外賣騎手,有15%擁有大學學位,因為大量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其他工作,所以被招聘到零散工作大軍。今年早些時候,當騎手嘗試組織罷工時,被認定是他們的領導人的陳國江在2月25日被捕,而他可能至今還沒被釋放。

「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要求釋放陳國江,爭取在中國工人組建獨立工會的權利和罷工的權利。這些權利在今天的中國並不存在。中國擁有8億多工人,是世界上最大的未工會化的勞動力。當中共被誤認為是「左翼」或「激進」政府時,我們需要指出這些事實。

六四紀念

1989年北京爆發群眾運動,是一個歷史轉折點,而六四天安門屠殺掃清了中國復辟資本主義的最後障礙。 6月4日,解放軍屠殺超過1000人。真實數字是國家機密,但可以肯定喪生人數超過1000。

香港以往每年都會舉行六四悼念,但今年已連續第二年燭光晚會被禁止。上一次晚會是在2019年、疫情之前舉辦,有18萬人參加。今年,政府再次以疫情為借口禁止晚會,但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威脅任何參與者會被判5年監禁,並威脅在社交媒體上宣傳集會會被判1年監禁。

但主辦方支聯會對禁令並沒有什麽抵抗,甚至連舉行網上集會都沒有。支聯會是由泛民自由派政黨和NGO組成的聯盟。這反映著整體趨勢——民主派主流政團大多數對鎮壓毫無抵抗。

多年來我們社會主義者一直批評六四晚會的舉行方式。支聯會是一個自上而下的機構,也沒有將1989年的記憶與今天反威權鬥爭扣聯起來,而是集會很大程度上去政治化,將其變成了一個行禮如儀的活動。

自發抗議

今年六四,盡管面臨的集會禁令和嚴厲鎮壓,而且沒有任何組織領導,但仍有超過3萬甚至可能多達6萬人(年輕人為主)無視禁令,在全港7000名警察的阻撓下,走到維園附近以及各大鬧市抗議,促成了即興式的示威。

警方開始逮捕手拿蠟燭的民眾。豈料上街人數比想像中更多。大多數人沒有手持爉燭,但維園附近擠滿了用手機亮燈抗議的群眾。

那天晚上我們在街上看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發展。年輕人開始高喊口號,但口號內容主要不是關於六四屠城,而是針對當下香港的現況。可見當天變成了一場捍衛香港集會權的自發抗議。

口號反映的是,群眾意識完全集中在香港,幾乎不與中國發生的事情聯系。今天在香港,你不能說「結束一黨專政」這一民主運動(和社會主義者)的主要訴求,因為你可能會被根據國安法指控顛覆國家政權。但主張港獨也是違法,可判處無期徒刑。而年輕人卻沒有高呼前者,他們高呼獨立訴求和其他以香港為中心的口號,例如「五大訴求,缺一不可」(2019年群眾鬥爭的主要口號)。

由於缺乏強大的左翼力量和工人運動,北京的鎮壓強化了香港意識的上升,並提升部分人對獨立的支持。 早在2019年運動期間,抗爭者與中國群眾鬥爭建立聯系的意識就很低落,但現在更為薄弱。從群眾鬥爭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個當前的困局,因為與大陸群眾聯合鬥爭,是打敗專製政權的唯一途徑。

拜登與冷戰

六四當天群眾自發上街,表明中共政權的全面治港將遇到困難,但這並不代表中共會停止進攻。推動北京加強控製香港的因素之一是與美國的冷戰。 習近平政權現在正面臨冷戰的嚴重壓力——他們預計在特朗普輸掉選舉後沖突會緩和。我們預計沖突會升級。

拜登此時正到訪歐洲。這是他作為美國總統首次外訪,因而極其重要。他將出席在英國舉行的七國集團(G7,英國、加拿大、法國、德國、意大利、日本和美國)會議,隨後是歐美峰會和北約峰會。所有這些會議無不關乎到中國。外界指拜登對歐洲的訪問是關於「三個C」——即:新冠肺炎(COVID-19)、氣候(Climate)和中國(China)。但實際上,另外兩個C也確實與中國有關。G7計劃向較貧窮國家提供10億支疫苗,試圖在疫苗外交中戰勝中國。現在,所有主要西方大國都支持美國的立場,要求中國進行再次新冠肺炎源頭調查。

G7會議也將推出取代中國「一帶一路」的「綠色」方案。綠色方案的實質內容很可能是極為虛弱。他們現在顯然想要做的是反製中國的「一帶一路」,利用「綠色」氣候友善形象來推出帝國主義貸款,並擴大非洲、亞洲和世界其他地區的影響力。

「一帶一路」裏超過60%的能源投資進入了不可再生資源。據北京清華大學研究人員2019年的報告指出,到本世紀末,有140個參與國的「一帶一路」將使全球平均氣溫升高2.7攝氏度。這將讓北京已簽署的《巴黎氣候協定》目標無法達成,並使世界陷入不可逆轉的氣候破壞。

這些行為,給了美國為首的西方政府對中國開展攻勢的機會。拜登訪歐期間還有其他方面對這場激化中的冷戰極為重要。當這場沖突升級時,習近平政權會做什麽?他以香港為出氣袋,以展示其「實力」和「決心」。仿佛在說:「我們可以為所欲為,不由你管」。

鎮壓急劇升級——香港下一步會如何

47人受審是香港歷史的關鍵時刻。民主派47人因初選被控以《港區國安法》「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的案件再度開審。獨裁政權以羅織荒謬罪名作為策略手段,目的是為了消滅民主鬥爭,並取消香港僅有的自治權,施加全面的控製。無論是針對泛民主派頭面人物以至更廣大的示威者,對民主鬥爭的群眾製造殺雞儆候的效應。五月,控方隨即申請將案件轉交高等法院審訊,這意味著被告的刑期上限將提高至終身監禁!

而在第二次開審過程中,「國安法指定法官」三番四次拒絕辯方的協助請求。甚至連要求披露控罪元素、是否閉門審訊及是否設有陪審團等這些最基本的問題都未有正面回應。這就如大陸的法庭那樣,只是控方的橡皮圖章,實在是對所謂「法治」的無情嘲諷。

47人之中不排除部分人會被輕判,但這場審判無疑是北京極權全面控製香港的第一步。禁止遊行集會(下一步很可能禁止七一遊行)、取締支聯會和民陣等組織、扼殺以往半民主的選舉製度、打壓本地媒體以及政治清洗校園,這一切都是一場反革命,為的是鞏固無可挑戰的獨裁製度。若果要有一個抵抗的策略,但必先要明白當前事態發展是整個過程的一部分。而唯一答案是團結鬥爭,在2019年鬥爭裏欠缺了一個重要因素,就是與中國大陸工人階級聯合起來。

重判「非法集結」

早前,19年的十一遊行被控「非法集結」 案中,各被告被重判14-18個月,當中長毛加上早前八一八流水集會的刑期合計後,已共被判囚22個月,而這僅僅是被控「非法集結」這一相對較輕的控罪,縱觀過去三十年香港的司法案例,這都是判刑最重的一宗!隨著六四臨近,各路建製派跳梁小醜亦紛紛露面以攻擊支聯會表忠,還記得他們在2019年時是多麽怯懦,現在突然大膽起來了!一如早前對民陣捕風捉影的流言攻擊一樣,這些把戲都是中共取締支聯會前進行捕獵前的試探和前奏。可見政權對政治犯的打壓和清算已經到達了歇斯底裏的狀態,這表示中共政府意圖「畢其功於一役」,一次性地擊垮所有在香港的反對聲音和力量。

為了達成這一戰略目標,中共在各條戰線上全面出擊。除了動用所謂的《國安法》以清洗反對力量外,亦利用「公務員宣誓」以「肅清」公務員系統內的不穩定因素。在2019年的反威權抗爭運動期間,特別是駭人聽聞的721事件後,公務員團體與政府離心離德,甚至恥與政權為伍。不少公務員公開表態反對林鄭,與之「割席」。新公務員工會的成立就是其中的一個標誌(但工會已在政府威脅下解散)。而對於中共而言這則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訊號,這代表著假如抗爭持續下去,失去普遍公務員支持的特區政府將會事實上被架空。中共不能容忍一個有著獨立意誌,有機會自行其事並以此反製專製政權的公務員系統。自國安法通過以來,超過2,000名公務員離職。超過130名公務員拒絕宣誓,並在回簽表格上寫上「損害言論自由」,在離職前作出了勇敢的抗議,與那些戀棧議席而留任的區議員相比實在雲泥之別。

這一強迫宣誓的伎倆蔓延到了區議會之上,已直接造成了超過30名區議員拒絕宣誓而被迫辭職。宣誓只是儀式,而是與專製政權的一份合約。違約者會被革職或嚴厲處罰。公務員宣誓製度就如在他們腳上綁上電子追蹤器,確保他們在政權的監察範圍內。可恥的是,民協、新民主同盟等「溫和」泛民決定要「保留實力」而屈服宣誓,而沒有以公民抗命的方式采取不合作態度。顯然對他們來說,無實權的區議會議席比重建民主鬥爭更為重要。

在2019年區議會選舉中,自以為勝劵在握的建製派幾乎全軍覆沒。隨後政府亦一直杯葛不配合各個非建製陣營控製下的區議會工作,各級官員發起變相「罷工」,對區議會的提問質詢和要求紛紛消極應對甚或幹脆置若罔聞。令本身已經權力有限的區議會變得更加寸步難行。這不但是對非建製派區議員的攻擊,同樣是在完全蔑視所有通過投票以表達對政府不滿的民眾。

選舉製度被埋葬

同一時間,香港政府亦在中共的指示下埋葬舊的選舉製度。在民主派全面總辭的立法會中,只剩建製派唱獨角戲,自說自話地「通過二讀」。而所謂新的「選舉製度」進一步收窄了特首的小圈子選舉,區議會的選委議席被全盤抹剎,實際上就是欽點。

而在立法會選舉製度上更是被改得面目全非,直選議席不單在比例上抑或在席位上都被全面縮減,由70席中的35席,變成如今90席中只有20席。1930年代日本軍事獨裁統治下的國會的民選議席,都比「愛國者治港」的立法會的22%要高。同時還塞進了整整40個「選委會議席」。而提名參選還要經所謂「資格審查委員會」和五個選委界別提名。因此,這個所謂的「完善選舉機製」在社會上根本沒有關註度,與過往歷次的「政改」所引發的激烈辯論和高度關註大相逕庭,民眾普遍認為這是中共與建製派的獨角戲。社民連表明了不參加立法會和選委選舉的立場,並呼籲其他民主派政團也應如此,贏得了相當的掌聲。

事實上,正如《社會主義者》雜誌一直所強調,在香港的資本權貴由於與資本主義的中共組成歷史性同盟,他們幾乎比起世界任何資本主義社會都享有更大的壟斷特權,以及對經濟政策的高度控製。

經濟連年「發展」,但就如多數資本主義國家那樣,民眾的生活水平卻不斷倒退。當然,在連選舉政府和投票權都沒有的香港,民眾渴望利用民主選舉的權利以阻止及逆轉政府一直以來的親商政策,以期改善基層民眾的生活條件。這包括全民退休保障、失業援助金、擴大公共服務、停止外判製和私有化,以及建設大量可負擔的公屋。資產階級一直與獨裁緊密一起反對普選,因為他們害怕這會打開閘口,讓群眾爭取激進社會變革的洪流沖開,損害鉅富的利益。

中共與香港政府是認知到這股洪流的威脅的。因此,所謂「完善選舉機製」後就可以「集中力量改善民生」不但完全就是本末倒置,此一承諾比《基本法》的普選承諾更為虛假。民主權利的進一步萎縮只會令既得利益集團更為肆無忌憚地剝削勞動群眾,掠奪社會財富。分別僅是過去的劫掠戰利品歸本地資本家所有,而現時中共則正在大舉引收中國資本,由更受控與更「忠誠」的中資去瓜分本地市場的利潤,將傳統港資財團邊緣化,並逐漸將其排擠出政權圈子之外。這是一個經濟殖民的侵略過程。

但對本地的群眾而言,受壓迫剝削的情況不會有任何根本性的轉變,甚至會變得更惡劣:過往資本尚且須忌憚本地的民意反彈和立法會有限但能引發民眾關註的質疑。但是,中共完善製度後這些起碼的製衡力量都沒有了。因此,旨望中共直接治港改善民生完全是與虎謀皮,君不見在中共直接管治下的中國城市,民生政策只比香港更惡劣,生活壓力更大,而且越是發達的一線城市,民眾的生活越是困難,以致於近日中國國內出現「躺平」的話題,主張以消極和得過且過的態度應對生活,令中共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香港和大陸資本主義之間是有分別的,但並不是根本性的分別。全世界各地的資本主義有不同的特質,但到處皆是貧者愈貧、富者愈富。中國各城市像香港一樣,樓價長期高企、基本社會福利極少、工人欠缺工會保障權利。如果說習近平政權可以大大改善香港基層民生,從而重建群眾支持度,完全是癡人說夢話。政權越來越利用民粹措辭,但內容卻是欠奉。

習近平的連任大計

對習近平而言,現時最關鍵的是在2022年及其後再次連任。現時習近平的所有施政原則全部都集中在為他達成終身統治的目標之上,但現時中國國內國外資本家之間和中共黨機器內的權鬥都在加劇。對內,人口老化出生率低經濟減速和年青人消極抵抗的問題迫在眉睫;對外,帝國主義沖突令其四面樹敵,最近又再一次遭受到新冠病毒起源問題的連番追殺。因此,習近平必須對香港施以絕對控製,以維持自身「強人」的形象,令香港議題成為自己加冕為終身領袖的「加分項目」。

香港正處於抗爭運動的低潮階段,並因為好一部分的泛民勢力在反革命下毫無準備並且屈服,使情況進一步惡化。但民眾的憤怒和不滿沒有絲毫減退。即使面對政權的瘋狂鎮壓,在抗爭運動上我們切忌「躺平」。我們必須清醒地認知到,專製政權處在病急亂投醫的階段,世界資本主義遊戲走到了危機連環爆發的階段。中國內地的群眾情緒正暗流洶湧,而我們亦應當做好應對內地群眾抗爭爆發的準備,團結一致,共同反對專製極權與資本主義。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198#
发表于 2022-4-6 03:00:51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運動新傳單的正文:

反對中港鎮壓!

團結基層、國際主義,不信任為大企業服務的政客和政府

自2019年爆發群眾抗爭以來,香港至今已有10,200抗爭者被捕。當中有600多人因「暴動」和「非法集結」等政治罪行而被定罪,其中許多人被重判5年或以上的徒刑。中共獨裁政權將抗爭者稱為「恐怖分子」和「境外敵對勢力」,並強行實施了新的國家安全法以鎮壓民主運動。國安法的最高刑罰為終身監禁。

香港曾是中國唯一擁有有限民主權利的地區。然而自從實施國家安全法以來,這座城市已成為事實上的警察城市。中共習近平專製想消滅民主「病毒」,他擔心這種「病毒」會從香港傳播到中國,同時他也想在與美國和西方政府不斷惡化的冷戰沖突中表現出強硬態度。

香港的鎮壓

•迄今為止,已有超過100名社運人士被控違反《國家安全法》所規定的嚴重罪行。

•國安法嚴重侵害言論自由。香港民主運動多年的主要訴求口號「結束一黨專政」,現在被視為顛覆國家政權,違者最高可判處終身監禁。

•北京天安門六四事件在中國是個禁忌話題。六四紀念活動過去只能在香港舉行,2019年的燭光晚會就有18萬人參加。但是2021年是連續第二年香港被禁止舉辦燭光晚會。

•香港的工會是中國鎮壓的目標。3,000人的新公務員工會於1月解散。兩個工會的領導者,職工盟主席吳敏兒和醫管局員工陣線(HAEA)主席余慧明的亦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吳敏兒已辭去工會主席的職務,並與工黨的斷絕聯系,以期減低她的刑罰。其他幾名被告也切斷了他們的所有政治聯系。

•左翼老鬥士、民主運動人士「長毛」 梁國雄也是國安法被起訴的人物之一。他在港英時期也曾因「非法集結」被判監18個月——這提醒大家,不只是中共政權才會實施鎮壓性法律。

中國的鎮壓

中國的鎮壓情況更嚴重。除了作為政府傀儡、從未支持(哪怕一場)工人罷工的黃色工會「中華全國總工會」外,所有獨立工會都是非法的。工人經常因罷工或抗議而被判入獄,特別是當他們試圖組織起來的時候。工人領袖往往被指控「有境外勢力操控」。女權人士還遭指責「不愛國」和「被西方思想綁架」。

2018年,在著名的佳士工人鬥爭中,數十名左翼青年和毛派因組織聲援罷工工人而被捕入獄並遭受酷刑。因此,中共這個偽「共產主義」獨裁政權所打壓並監禁的,不僅是香港的自由派政客和民運人士,也包括真正的共產主義者和工人。

在1200萬維吾爾族穆斯林居住的新疆,當局正進行以打擊「恐怖主義」為名的恐怖鎮壓。中共獨裁政權支持西方在2001年後的「反恐戰爭」,並以此來推進對於自己國內穆斯林的鎮壓,來加強對資源豐富的新疆的控製。維吾爾人受到歧視性的種族主義法律和大規模高科技監控系統(包括大型集中營)的統治。習近平政權最初否認存在集中營,但是當不可否認的證據出現時便改了說法,將其稱之為「職業技能教育培訓中心」!

「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運動是由國際社會主義道路(ISA)以及我們在中港臺的同誌所發起的一項國際聲援運動。我們在爭取民主權利和支持工人鬥爭方面擁有優秀的記錄。

「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旨在揭露中共獨裁政權的真相:這個政權是由億萬富翁所控製(中國現在的億萬富翁人數超過了美國),並擁有世界上最惡劣的工人權利記錄之一。同時,我們還揭露了西方政府反華言論的偽善,這些言論經常被用來煽動種族主義、引起分化,所謂推崇「民主」和「人權」只是空話。

民主vs獨裁

•美國向世界上73%的獨裁國家提供軍事援助。中國都沒有援助這麽多獨裁國家!

•英國統治香港154年期間也未曾舉行過首長選舉。

•只要對他們有利,「民主」國家的政府會支持任何國家製度。正如我們在緬甸所見,要與獨裁作鬥爭,需要工人和青年進行革命性的群眾鬥爭。

美國、歐盟和其他西方國家政府及其大企業多年來與中共獨裁關系緊密。他們過去共同遏製了針對侵犯人權的批評聲音,甚至曾幫助中國公安開發了一些最先進的監控技術。他們僅有的考量是,要從中國沒有工會的勞動力中榨取利潤,並開發中國不斷成長的市場。新冷戰標誌著這種友好關系的終結,而中西資本主義之間的敵對情緒也日增。

爭取民主的鬥爭——爭取民主權利,例如言論自由、集會自由、工會和政治團體的組織權、罷工、自由參選與投票權,以及換下現任政府的權利——只有通過群眾鬥爭(特別是工人的鬥爭)才能勝利。而跟香港一樣,資產階級在今天站在民主鬥爭的對立面。

群眾鬥爭 唯一出路

民主權利從來不是哪個執政集團或政權贈與的,外國政府或「國際社會」也從未曾給予過民主權利。這是因為真正的民主權利和實現這些權利所需的群眾鬥爭對資本主義製度構成了嚴重威脅,在資本主義製度中,只有一小撮人真正擁有全部的權力。

這就是為什麽「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在反威權鬥爭中著眼建立活躍的基層團結,並堅決反對投靠任何資本主義政府。工人、婦女、青年和被壓迫的少數民族的社會運動,是唯一可以打敗專製政權的力量。

警方打壓香港六四集會

香港保安局已禁止舉辦今年度紀念1989年大屠殺的六四燭光晚會,威脅參與六四集會可判處5年監禁。此外,警方也最近宣布,就算僅僅宣傳六四晚會,亦可處以1年監禁。

就此,當局以疫情為借口禁止集會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真正的原因自始至終是中共政權想讓32年前血腥鎮壓北京民主運動的件事從人們的記憶中消散。在中國大陸,當局企圖用嚴格的審查製度將六四事件從社會的記憶中完全抹去。在過去30多年中,香港一直是中國的唯一一個紀念六四的據點,每年6月4日規模宏大且不斷增長的集會幫助著留存1989年反抗的火種。

最近一系列對在香港的基本抗議權利的無情打壓,反映了中共獨裁政權以及其在香港的傀儡政權對於政治不穩定的擔憂。對此,當局選擇繼續加大鎮壓,每一步打壓及後都會帶來更強硬的政策。

一個月前,港府宣布出於疫情考量,今年的六四紀念晚會將被禁。當時,特首林鄭月娥避談紀念晚會是否合法的問題,聲稱這是警方的決定。與在許多其他情況一樣,林鄭自身的立場無足輕重。實際上,習近平才是在獨裁統治著香港,而他在香港的政策反映的不是本地因素,全國和全球才是他優先的考量。林鄭不在決策圈子裏,現在她只能通過解讀中央政府的動作語言來猜測她明天要擁護什麽政策。

鑒於公眾對最初的六四集會禁令缺乏強烈反應,中共政權認為這是一個機會進一步侵蝕香港民主權利。當局希望完全取締香港六四燭光晚會,並確立未來六四集會也是違法的。由此可見,不僅是1989年六四事件,香港2019年為爭取民主權利和反警暴的群眾鬥爭也仍然困擾著當局。

「所有犯法的事都是犯法」

去年港府以疫情為由禁止了六四集會,而相比之下今年的禁令(現在平均每天僅新增1宗新冠肺炎案例,而且大型綜藝活動已經恢復舉辦)更展露出政治因素。對於集會是否違法,林鄭稱要視乎集會上發生什麽事,以及有否觸犯《國安法》所禁止的行為。勞福局局長羅致光同樣含糊其辭,稱「所有犯法的事都是犯法」。

由於中共政權完全可自行定義國安法中「顛覆國家政權罪」和「分裂國家罪」的含義,因此參加或者宣傳政治集會甚至可能會被追溯刑罰。

當被問到六四集會當中的主要口號「結束一黨專政」是否合法時,林鄭回答說:「香港要尊重國家憲法,而憲法中明確規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共產黨領導。」對比林鄭兩年前說香港以「尊重和崇尚自由的特質」為傲,現在對於言論自由的限製範圍已經從「港獨」擴大到純粹另一種政體。

在毗鄰的澳門,六四集會已被完全禁止,因為「結束一黨專政」和「停止政治審判」等口號被視為「煽動顛覆國家政權」和「誹謗」。值得一提的是,當地的法律依據並非像香港那樣的國安法,而是根據30年前在1995年葡萄牙殖民時期訂立的法律之重新解釋。

這清楚顯示,中共政權會根據其獨裁統治的需要,而利用舊有的殖民壓迫手段。同樣,香港許多泛民人士因「非法集結」而被判監禁(其中4人因去年六四集會而被判監,另外還有20名正在等待判決),這也是另一條殖民時期法律。

革命情勢

針對區區一場紀念晚會,當局實施的禁令也突顯了中國政權對任何提及六四的言行是如此的敏感。香港在2019年群眾鬥爭中提出的「五大訴求」也僅只是有關香港一地的問題,但1989年的六四事件則是一場有可能推翻中共獨裁的學生與工人群眾革命運動。在屠城前的幾個月內,全國至少300個城市(不僅是西方媒體駐在的北京)的數百萬工人和學生發起了遊行示威,進行公民抗命,並開始組織罷工行動,要求民主化和終結中共獨裁統治。這種情況很快進入了革命性的局勢,許多基層中共官員和黨員也受到群眾影響而參與到運動當中。

當時學生主要關註政治民主化的訴求,至於中國工人階級也動員起來,要求結束在鄧小平親資的「市場自由化」政策下所爆發的嚴重不平等現象。北京工人自治聯合會等獨立工會成立,展現出潛力去推翻正在迅速向資本主義專政方向發展的毛主義-斯大林主義政權、以真正的民主和社會主義的中國作為替代方案。

當中共命令軍隊鎮壓群眾運動時,守衛北京的第38集團軍司令拒絕執行命令,這反映出革命情勢令解放軍與國家機器之間出現嚴重分裂。國家權力被架空了。一名瑞士外交官隨後透露,「中央政治局常委的每一位成員都曾就轉移資金(到瑞士銀行)問題與他有過接觸。」當時情況下所差的只是一個清晰的工人階級替代方案,一個進行革命性變革的綱領和領導,而不是一個希望說服政權內部較為「開明」的派別去采納更「改良」的方案。

中共的回應,是殘暴屠殺示威者、工人和學生。仿佛為了展露中共反革命的真實階級特征,當年慘遭殺戮的絕大多數是北京外圍工人階級地區的民眾,實際上天安門廣場內的學生占領者的死亡人數則少得多。這場運動的失敗帶來了決定性的反革命,令中國過渡到獨裁政權指導的現代資本主義。

香港的反革命

現在,隨著反革命的反動在香港大行其道,民運人士被羅織一大堆罪名,看來中共政權想讓他們坐一輩子牢。例如,左翼老將「長毛」梁國雄因在2019年與人一起參加並「煽動」兩次示威而被判處共22個月的監禁。自由派社運青年黃之鋒也因去年六四集會而被判監,刑期在原先的一年半基礎上又加了10個月。

與鄧小平政權在1989年六四後的審判相比,現在在香港法院的判刑更為嚴厲。即使是1989年六四被「頭號通緝」的學生領袖在一般也只被判入獄2到3年,而在香港,現在警察威脅紀念六四就要被判5年監禁。例如,北京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負責人楊濤因在1989年運動中的角色而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判1年徒刑。運動領袖王丹被判處4年徒刑。

香港六四燭光晚會是1989年聲援六四示威者的百萬人示威活動的政治遺產,其中2019年的最後一次合法示威活動吸引了18萬人參與。許多中國大陸人繼續前往香港參加年度抗議活動,無懼中共的獨裁統治。

鎮壓換不來穩定

中共現在以為,他們可以永久地禁止香港的六四集會,從而結束長期以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政治芒刺。中共隨後可能會進一步禁止每年的七一遊行和其他反政府遊行。

中美沖突是推動中共政權繼續在香港進行政治打壓的另一大因素。在與拜登及所謂「民主」國家聯盟的對決中,對於習近平而言有數以萬計人上街爭取民主權利是個很負面的政治包袱;不過拜登也不過是新瓶換舊酒,更多地只是重新包裝特朗普反中國議程。

不過,中國獨裁統治正在玩火自焚。鎮壓不會帶來政治或經濟穩定,無論中共對治港模式做出什麽樣的「完善」(即更多的極權控製),民怨都在日益增長。繼承自英國殖民時代、現已經被中共當成垃圾丟掉的民主面紗,過去至少為港府提供了一個「安全閥」,以釋放體製積累的危險政治壓力。

資產階級泛民政客(當中許多人現在已在獄中)是這個偽民主體製的重要組成部分:他們口裏支持群眾對民主權利的訴求,但始終試圖與中共當局達成妥協,並回避或限製群眾抗議。

同時,今天中國自身正在陷入越來越深重的危機。事實上是眾多且相互關聯的危機:人口危機、經濟危機、生態和政治危機。習近平強硬的高壓統治,現在以香港為「沙包」,反而讓中國局勢更為動蕩而非穩定。中共政權正可能步向比1989年六四更浩大的運動。

中共治港下的警察國家機關

在2021年6月9日於英格蘭、威爾士及蘇格蘭舉行的「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運動啟動會議上﹐中國勞工論壇的Vincent Kolo發表了演講。本文為當天的演講內容。在比利時、德國、瑞典和美國也舉行了啟動會議。

香港現在是一個事實上的警察城市。中國所謂的「共產黨」獨裁統治,實際上是一個徹底資本主義的反動政權,與共產主義毫不相幹,而它已在過去12個月全面控製香港。以前中央尚有下放權力,容許香港一定程度的政治自治權,但中共政權現逐步全面控製香港的政府、法院、學校、媒體、公務員甚至經濟。

自從中共在1980-90年代實行資本主義復辟以來,傳統香港資本主義大亨一直是中共的主要同謀,現在正越來越被中國大陸資產階級擠壓開去。因此,伴隨政治鎮壓的是香港迅速被中國大陸經濟殖民。作為中國帝國主義的表征,這一點對於了解在中港發生的事件,以及國際上肆虐中的帝國主義冷戰至關重要。

「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SARCHK)是一個運動,支持中港工人的鬥爭、民主權利的鬥爭,以及在中港面臨迫害、被逮捕和被監禁的馬克思主義者和社會主義者。此運動旨在提高政治意識,在工人運動中開展教育,令工人為有效抵禦不斷升級的中美新冷戰而做準備,因此我們必須了解中國實情。

了解美國時事比中國要簡單得多。雖然資產階級媒體會有偏見和錯誤,但在中國,除了地下消息以及受鎮壓的政治活動人士獲取信息外,其他傳播信息的渠道均被完全封鎖。

自一年前中國實施國安法以來,香港約有 100 名抗爭者被檢控。觸犯該法的最高刑罰是終身監禁。事實上,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刑罰,因為國安法允許將嚴重案情的被告押往中國審判,而在中國他們可能面臨死刑。這一條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使用,但其威脅是真實存在的。

此外,除了面臨最嚴重指控的 100 人之外,還有1萬多名年輕人因與2019年群眾抗議運動有關的政治罪名而被捕。案件不斷被提交法庭審理,每隔幾天都有新的案件上庭。迄今為止,這1萬人中有超過700人被定罪,當中許多人被判處5年或更長的刑期。

陪審團製度遭廢除

根據國安法,在香港已經使用176年、沿襲自英國司法製度的陪審團製度將不復存在。對於顛覆國安法或勾結境外勢力等國安法罪行的審判不適用陪審團製度。保釋的機會很少甚至為零。以前在香港,只有犯下謀殺或其他非常嚴重的罪行才會被拒絕保釋。現在,政治審判中的被告經常被拒絕保釋。

例如,「長毛」梁國雄,曾連續五屆當選、前立法會唯一的左翼民選議員,自2月底以來一直被關押,並被拒絕保釋。他正在與其他46名被告一起受審,這是目前香港正在進行的最重要的政治審判。47人中的大多數被拒絕保釋,已經被關押了3個月。

在5月31日,案件第二次開庭審理,最重大的進展是控方(即中共及其港府)提出將案件移交高等法院。這意味著什麽?顯然是、也只會是無期徒刑。下級法院無權判處任何人終身監禁。因此,這47人中的許多人(如果不是全部)很可能會遭遇最嚴厲刑罰。

使用道具 举报

Rank: 8Rank: 8

197#
发表于 2022-4-6 02:59:30 |只看该作者
港府是貧富懸殊的元兇

同時,香港政府將擺脫經濟困境的希望,押在大規模接種疫苗身上,然而在缺乏醫療配套、安全保障、政府長期不得信任下,本港的疫苗接種率一直偏低,疫情反覆未來仍然會威脅經濟。而在經濟危機持續下,最受打擊的就是廣大基層與勞動大眾。

去年12月,政府公布《2019年香港貧窮情況報告》,2019年的貧窮人口達到149.1萬,貧窮率為21.4%。但官方的貧窮線定於算每月家庭住戶入息中位數的一半,1人家庭的貧窮收入僅為$4,500,根本不足以反映在生活費昂貴的香港下真實的貧窮狀況。但這貧窮數字已經是自2009年政府設立貧窮線以來的最高。至於深受疫情打擊的2020年,可想而知社會貧窮必然達到破紀錄的程度。

面對勞動大眾嚴峻的貧窮、失業問題,這個坐擁過萬億儲備的香港政府做了什麽來救濟市民呢?今年2月公布的財政預算案,政府以巨額財赤為由,非但沒有設立如失業援助金等的社會保障,連過往多年的「派糖」政策更在本年度「減甜」,連過去杯水車薪的生果金綜援「雙糧」、公屋免租一個月等政策也被取消。

實際上,政府所宣稱的赤字,相當部份就是源自於大白象工程:傾325億推「落馬州創科園」計劃、6000億元「明日大嶼」計劃。而去年為了拯救私人企業,政府向海洋公園撥款54億,向國泰航空註資273億元。海洋公園今年又正向立法會申請追加撥款67.9億「救亡」,即是短短大半年就獲得公帑120億。當中國泰獲得政府註資後,更隨即大規模裁員8500人,留下來的員工亦遭大幅減薪。

似乎政府現在已毫不隱藏地充當工人的劊子手、貧富懸殊的製造者,顯露自身服務資本財團的本質。

與此同時,縱使疫情與經濟危機的影響,有錢人卻越來越富有。花旗銀行早前發表《香港千萬富翁調查報告》,2020全港擁有千萬港元或以上資產的人口達51.5萬人,上升2%,創歷年新高。這與全世界在疫情期間的趨勢吻合,全球資產達到10億美元或以上的富豪由去年的2,095人已急增至2,755人,當中有23名香港富豪擠身全球500大。可見,統治階級不斷宣傳的「共渡時艱」是假的,朱門酒肉臭才是真的。

五一勞動節 最低工資$66

很快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五一勞動節。勞動節是勞動大眾透過抗爭來捍衛自身權益的傳統節日,但去年五一當局首次借助「限聚令」來禁止遊行,而今年亦以同樣原因不能有五一遊行,可見政權打壓民主權利也就是在打壓工人權利。在國安法鎮壓下,職工盟主席吳敏兒及醫管局員工陣線余慧明身陷監獄,未來政治罷工很可能為定罪為「顛覆國家政權」,加上白色恐怖氣氛也會壓製經濟罷工。

對於香港的廣大工人階級來說,勞動節實在有太多太多需要爭取的改變:全民退休保障、廉價住房、租金管製、最高工時、男女同工同酬、工會集體談判權等等。更甚,今年的五一是首次被政府凍結最低工資的一年。

香港自2011年訂立最低工資以來,水平一直極低,現在僅為每小時37.5元。今年凍結最低工資後,意味著政府最快要到2023年才有可能增加,變相這4年來基層的收入連通脹也趕不上(巴士今年已率先加價)。根據樂施會在2018年的一份報告,要在香港能夠得到有體面的生活,應付衣食住行等開支,在計算通脹影響後現在基本一人開支為$11,328。以標準每周五天工作、每天八小時製來計算,最低工資應定在每小時$66,也就是說官方水平根本低估算了77%,而這個工資水平亦應與生活物價掛勾。

以香港2020年的人均GDP 36.23萬港元(也就是每月$30,192)來看,這個基本工資水平根本不算高,也可以看到香港勞動者的財富究竟有多少被那些老板們剝削掉。

展望香港未來的經濟發展,隨著中美帝國主義沖突、保護主義、去全球化成為「新常態」,傳統作為國際金融中心的香港未來可謂夾在中間進退兩難。北京及港府近年積極推廣「大灣區」融合, 目的就是將香港納在習近平的「雙循環」經濟圈內。

香港政府最近推出了所謂的「大灣區青年就業計劃」,鼓勵青年人到大彎區工作,並以公帑補貼企業的工資支出,這就是當局試圖解決青年失業問題的方案!不過要知道,大灣區是沒有獨立工會的,工人維權是非法的,習近平年初南巡深圳時候更加將惡名昭彰的996(朝九晚九六天工作製)合法化。因此,港府只是想把香港青年變為血汗工廠的新力軍。

近年來,中國大陸已經成為香港最主要的外來直接投資來源地,也是香港對外直接投資的最大目的地,兩者占額都超過一半。中資企業越來越大舉進駐香港不斷加速,去年有中國體育品牌李寧入主港資服裝品牌Bossini、中國移動旗下公司以工業地史上最貴金額擊敗港資地產商投的沙田地皮等。相反,在《國安法》通過後,美國商會的調查指2/3美企認為情況不利其前景,而有另一調查顯示超過30%日資企業考慮減少在港業務。中資未來勢成為香港的新「霸權」。

香港被綁上中國經濟列車

至於香港的經濟支柱金融業,去年在香港新上市的股份有98%為中資企業,比例史無前例地高。今年隨著中美沖突惡化,美國實施《外國公司問責法》,越來越多在美股上市的中資企業將會尋求在香港「二次上市」,當中包括百度、嗶哩嗶哩、攜程等。過去中美沖突,美國也曾經考慮針對香港的美元結算及聯系匯率製裁中國。未來,香港從國際金融中心變成「中國金融中心」是大勢所趨。

因此,香港不單是政治「大陸化」,而且整個社會與經濟命運也與中國綁在一起,未來越來越左右香港發展的,是中國的局勢,使香港工人更需要團結中國大陸工人共同抗爭。

擺在香港勞動大眾眼前的問題,不外乎是就業、工資、維生的問題。然而,親中共、親財團的港府是不可能改善、亦不願意改善基層的處境,他們的目標只是保護財團和大企業能夠在製度崩塌中存活下來,並平息民憤迫使大眾接受這些痛苦的經濟政策。

香港的勞動者需要意識到,我們與中國大陸的工人階級及所有被壓迫者都是命運共同體。要應對未來更嚴重的危機,今天就要捍衛工會權和罷工權,反對國安法鎮壓,並且加入、組織新的戰鬥性工會,以及我們的政治武器──新的工人政黨。不但要在香港重建鬥爭,更要連結全國乃至世界各地勞動者的集體力量,共同抵抗資本主義與獨裁的一切剝削與打壓。

香港:疫苗接種一再「甩轆」

香港自2月26日正式開展新冠肺炎疫苗的全民接種計劃,但顯然反應並不熱烈。截至4月7日,疫苗計劃開展到第41天, 接種第一劑的人數仍不到52萬人,僅占人口比例7%。

土耳其、巴西和智利在接種中國科興疫苗後,確診率不減反增,而中國也傳出醫護人員接種2劑國產疫苗後仍確診感染肺炎。中國疾控中心主任高福終於坦承,中國疫苗保護力低,當局正考慮混打不同種疫苗來提升保護力!

死亡風險

民眾對疫苗接種缺乏信心的因素眾多,首先的原因在於安全性問題上。特別是對供港主力的中國製科興疫苗安全性抱有極大的懷疑。截至4月9日,香港共有15人於接種疫苗後死亡,當中13人接種的正是科興疫苗。雖然未有證據指死亡個案與疫苗接種存在因果關系,但接種中心在打針前並沒有檢查市民的病歷,加上所謂專家並無加以檢查死亡個案,政府一切照常繼續接種計劃,使民眾的信心大受打擊。

之所以造成這一現象,政府的接種策略絕對難辭其咎。須知為應對這次世界性的新冠肺炎大瘟疫,各國的疫苗不管是科興抑或復必泰,大多只是獲「緊急使用授權」(Emergency Use Authorization)。這是自EUA通道成立以來,首次全球性大規模批出EUA進行廣泛全民接種的公共衛生危機事件,意味著這些疫苗有著比一般正常程序上市的藥品更高的風險。因此在中國,政府官方還稱「臨床試驗關於老年人保護效力的數據還不充足」,要等到「獲得足夠的安全性、有效性數據後」才會開展高齡長者的大規模接種工作。

奇怪的是,連科興自己也表示不建議長者接種的情況下,香港政府卻反其道而行,優先安排60歲或以上人士及長期健康問題的人士接種。而結果自2月26日接種計劃開展以來,接種後出現嚴重反應須送院的亦多數是長者。顯然政府想營造一個照顧長者的形象,但這毫無根據的優先接種政策卻收到了反效果。甚至令人覺得香港政府是不是要用香港長者作為「白老鼠」,以供給科興疫苗高齡群體的臨床接種數據。

此外,造成反應冷淡的原因還有於接種後的配套政策一片空白。比如打壓遊行集會的限聚令是否會取消?「疫苗氣泡」會否重啟,以盡可能恢復航運與旅遊業的運作,讓從業的工人走出困境之余亦吸引其接種?所謂「疫苗護照」的政策進展又是如何?正與多少國家地區接洽相關安排?是否可以讓部分被勒令停業或須遵守營業限製的行業可以接待已完成疫苗接種的民眾?這些通通都是民眾最為關心的事項,但一切在政府的公告中卻似乎諱莫如深,或只有一句「正在研究」的官腔廢話。政府對本港疫情毫無掌握,加上全球資本主義政府各自為政,難以互相協調抗疫政策。今年社會運作能否恢復運作仍有很大疑問。

同樣的,政府供應的也一直以來僅僅只有科興或復必泰兩款,而從未看見政府有意擴大供應的種類,讓民眾有更多的選擇空間。這些因素同樣都令疫苗接種率和進度緩慢不前。更要命的是,4月12 日,科興在巴西的合作夥伴布坦坦研究所公布第三期臨床試驗最終研究數據, 結果指出,完成兩劑科興疫苗接種後對新冠肺炎的預防有效率僅得50.7%。假如按世衛60%才能達到有效的群體免疫效應的標準,那即意味著即使全港所有民眾都接種了兩劑科興疫苗,香港都不能擺脫瘟疫的威脅。

官僚怠政害苦民眾

再一次,香港政府對接種疫苗後的官僚怠政,加深民眾一直以來的懷疑:政府根本不想真正的平息疫情,而是希望通過將瘟疫維持在一定的威脅水平以借辭打壓遊行集會等民主權利。畢竟連梁愛詩都坦言擔心疫情平息,各項限製撤銷後大規模抗爭運動會卷土重來。

社會主義行動認同接種疫苗是對抗瘟疫的最重要手段,但我們主張應由醫護人員及專家民主產生的抗疫工作委員會製定防疫政策,並統籌一切抗疫物資的采購、物流和供應,基於科學數據而非政治去製定平衡而有效的防疫抗疫政策。

5月31日國際聲援抗議日——反對香港「國安法」審判!

5月31日星期一,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的「長毛」梁國雄與其他46名被告將第二次上庭受審。這是在習近平領導下的中共獨裁政權去年實施港版國安法後,迄今為止最大規模的審判。一旦罪成,最高可判處無期徒刑。

本案於3月1日首次開庭,這是當局發出的一個嚴厲警告,目的是要向所有人展示用來打壓政治異議人士的新法律。47名被告中有包括「長毛」在內的36人被拒絕保釋,並在「調查」期間繼續被羈押。在過去的香港,基於被告無罪假定的原則,除非是非常嚴重的案件(例如謀殺案)審判,否則通常準予保釋。3月的審訊持續了4天,被告甚至被剝奪了洗澡或換衣服的權利。當時有10名被告暈倒,包括罹患心臟病的「長毛」在內的4人需要送醫。

中共政權通過這次「國安法」審判,其打擊面涵蓋了幾乎所有反建製的反對派領袖和參選人,包括工會運動人士、親西方自由派和右翼本土派(香港民族主義者)。其中包括「長毛」這樣的前立法會議員。長毛曾五次當選為立法會的議員,而今天這個機構已經成為了橡皮圖章。習政權在香港實行了全新的政治製度,中共控製的機構或商會將欽點4/5的立法會議席,而國安部門亦能對所有候選人進行篩選,以確保只有「愛國者」才能參選。「愛國者」的定義是那些毫無批判地絕對服從習近平政權及其鎮壓政策的人。

針對這47人的「顛覆國家政權」指控,案情指他們在2020年7月國安法實施數周後,參加了的非官方舉辦的「初選」。超過61萬名選民在這個「初選」中投票,來決定泛民參加2020年9月(後來被取消的)立法會選舉的代表。這次初選的投票率異常地高。而中共聲稱「初選」是為了推翻港府的陰謀。

無論勝出初選與否,所有參選人都被指控「顛覆國家政權」。「長毛」沒有贏得初選,因此根據7月份的結果,他不會成為9月立法會選舉的候選人。作為在鬥爭中擁有良好記錄的戰士卻不能成為候選代表,這顯示香港民主運動的政治意識是自相矛盾、甚至是混亂的。2019年的群眾抗議達到了空前的高度,高達200萬人上街遊行。民眾表現出了極大的創造力,並勇於挑戰強權。

2019年運動的教訓

青年人是推動鬥爭的力量,他們很大程度上否定了那些曾是反對派主導力量的泛民政客,人們越來越感到他們「太軟弱」,並正確認識到他們阻礙鬥爭的角色。不幸的是,運動集中於「勇武行動」而忽視了政治,且強調「自發性」,而非去建立有組織的群眾組織(民主委員會、工會、罷工委員會和工人階級政黨),導致許多「新生」但在政治上十分局限且混亂的人物和團體冒起(言辭激進,但缺乏運動致勝的策略或思想)。

尤其是在運動變得精疲力盡的後期,部分團體的唯一「策略」,就是把他們希望押在美國和右翼西方政府的(實際上很表面的)製裁。這些組織缺乏有效的前進方式,而走向了徹底的死胡同,這也代表著運動對於外國資本主義政府的真正面目存有誤解。

「團結聲援,反對中港鎮壓」運動以及國際社會主義道路(ISA)呼籲我們的同誌和支持者在5月31日在全球各地進行團結聲援行動,抗議香港的國安法審判。在大城市,在中國大使館或領事館外進行抗議是一個合適的選擇。但在某些國家,即使在小城鎮,英國、香港的主要銀行,譬如匯豐銀行的辦公室甚至也可能是進行抗議活動的好地方。(匯豐銀行的是國安法的幫兇。匯豐銀行亞太區首席執行官王冬勝是中共獨裁政權下的政協委員,並力挺國安法)

我們要求廢除香港的國家安全法,並釋放所有政治犯。我們強調重建群眾性反獨裁的革命鬥爭的必要,將鬥爭傳遍中國,並將反對無處不威脅民主權利的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的鬥爭聯系起來。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立即注册

Archiver|红色中国网

GMT+8, 2024-5-3 00:45 , Processed in 0.032663 second(s), 9 queries .

E_mail: redchinacn@gmail.com

2010-2011http://redchinacn.net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