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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卡爾 馬克思 弗里德里希 恩格斯 寫於不同歷史時期 整理於二零二二年
壹 唯物史觀在整個世界觀上實現了科學的變革
(壹)唯物史觀產生的歷史條件
世紀綜合了過去歷史上壹直是零散地、偶然地出現的成果,並且揭示了它們的必然性和它們的內在聯系。無數雜亂的認識資料經過整理、篩選,彼此有了因果聯系;知識變成科學,各門科學都接近於完成,即壹方面和哲學,另壹方面和實踐結合了起來。……在歷史學方面情況也完全壹樣;這時我們第壹次看到卷帙浩繁的世界史編纂著作,它們固然還缺乏評介並且完全沒有哲學上的分析,但畢竟不是從前那種受時間地點限制的歷史片斷,而是通史了。
恩格斯:《英國狀況:十八世紀》( 1844年1月初—2月初),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87—88頁。
世紀沒有解決巨大的對立,即實體和主體、自然和精神、必然性和自由的對立,這種對立是歷史從壹開始就具有的,而且這種對立的發展貫穿於整個歷史之中;但是,18世紀使對立的雙方在針鋒相對中得到充分發展,從而使消滅這種對立成為必不可免的事。由於對立的這種明顯的、極端的發展,結果產生了普遍的革命,這個革命散見於各個不同的民族,而且它在不久的將來的實現,同時就是迄今歷史上的對立得到解決。
恩格斯:《英國狀況:十八世紀》( 1844年1月初—2月初),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89頁。
英國工業的這壹次革命化是現代英國各種關系的基礎,是整個社會的運動的動力。上面已經談過,它的第壹個結果就是利益被升格為對人的統治。利益霸占了新創造出來的各種工業力量並利用它們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由於私有制的作用,這些理應屬於全人類的力量便成為少數富有的資本家的壟斷物,成為他們奴役群眾的工具。商業吞並了工業,因而變得無所不能,變成了人類的紐帶;個人的或國家的壹切交往,都被溶化在商業交往中,這就等於說,財產、物升格為世界的統治者。
恩格斯:《英國狀況:十八世紀》( 1844年1月初—2月初),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105頁。
英國工人階級的歷史是從20世紀後半期,隨著蒸汽機和棉花加工機的發明而開始的。
大家知道,這些發明推動了工業革命,工業革命同時又推動了整個市民社會的變革,它的世界歷史意義只是現在才開始被認識。英國是發生這種變革(這種變革越是無聲無息地進行,就越是強有力)的典型地方,因此,英國也是這種變革最主要的結果即無產階級發展的典型國家。只有在英國,才能把無產階級放在它的壹切關系中並從各個方面來加以研究。
恩格斯:《英國工人階級狀況》( 1844年9月—1845年3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388頁。
這時,費爾巴哈的《基督教的本質》出版了。它直截了當地使唯物主義重新登上王座,這就壹下子消除了這個矛盾。自然界是不依賴任何哲學而存在的;它是我們人類(本身就是自然界的產物)賴以生長的基礎;在自然界和人以外不存在任何東西,我們的宗教幻想所創造出來的那些最高存在物只是我們自己的本質的虛幻反映。魔法被破除了;“體系”被炸開並被拋在壹旁了,矛盾既然僅僅是存在於想象之中,也就解決了。——這部書的解放作用,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能想象得到。那時大家都很興奮:我們壹時都成為費爾巴哈派了。馬克思曾經怎樣熱烈地歡迎這種新觀點,而這種新觀點又是如何強烈地影響了他(盡管還有種種批判性的保留意見),這可以從《神聖家族》中看出來。
恩格斯:《路德維希·費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 年初),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 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75頁。
二)唯物史觀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多年艱苦細致研究工作的結晶
在選擇職業時,我們應該遵循的主要指針是人類的幸福和我們自身的完美。不應認為,這兩種利益會彼此敵對、互相沖突,……人的本性是這樣的:人只有為同時代人的完美、為他們的幸福而工作,才能使自己達到完美。……歷史把那些為共同目標工作因而自己變得高尚的人稱為最偉大的人物;經驗贊美那些為大多數人帶來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如果我們選擇了最能為人類幸福而工作的職業,那麼,重擔就不能把我們壓倒,因為這是為大家作出的犧牲;那時,我們所享受的就不是可憐的、有限的、自私的樂趣,我們的幸福將屬於千百萬人。我們的事業將悄然無聲地存在下去,但是它會永遠發揮作用,而面對我們的骨灰,高尚的人們將灑下熱淚。
馬克思:《青年在選擇職業時的考慮》( 1835年8月12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年6月第2版,第459—460頁。
我以上簡短地敘述了自己在政治經濟學領域進行研究的經過,這只是要證明,我的見解,不管人們對它怎樣評論,不管它多麼不合乎統治階級的自私的偏見,卻是多年誠實研究的結果。但是在科學的入口處,正像在地獄的入口處壹樣,必須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裏必須根絕壹切猶豫;
這裏任何怯懦都無濟於事。”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 1859年1月),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594頁。
從早晨9點到晚上7點,我通常是在英國博物館[2]裏。我正在研究的材料頭緒繁多,雖然竭盡壹切力量,還是不能在6—8個星期之內結束這壹工作。而且期間常常還有種種實際幹擾,這是在貧困條件下過日子所不可避免的。但是,“不管這壹切的壹切”[3],工作要趕緊結束。總有壹天必須強行結束。民主派的“頭腦簡單的人們”靠“從天上”掉下來的靈感,當然不需要下這樣的工夫。這些幸運兒為什麼要用經濟和歷史資料來折磨自己呢
馬克思:《馬克思致約瑟夫·魏德邁》( 1851年6月27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8卷,人民出版社2007年10月第2版,第300頁。
當我不在時,倫敦出版了麥克拉倫的壹本關於全部通貨史的著作;就《經濟學家》的摘引來看,這是壹本第壹流的書。圖書館還沒有,這些東西總是在出版了幾個月以後才會到那裏。但是,在完成我的論述之前,我當然應把這本書看壹遍。因此,我讓妻子到西蒂區找出版商。……也許這本書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新東西;不過,由於《經濟學家》的推薦和我自己讀了這些摘引,我的理論良心不允許我不讀這本書就寫下去。
馬克思:《馬克思致恩格斯》( 1858年5月31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9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月第1版,第316頁。
單是討論地租的倒數第二章,按現在的結構看,就幾乎構成壹本書。我白天去博物館,夜間寫作。德國的新農業化學,特別是李比希和申拜因,對這件事情比所有經濟學家加起來還更重要;另壹方面,自我上次對這點進行研究以後,法國人已提供了大量的材料,——這壹切都必須下工夫仔細研究。兩年以前,我結束了對地租所做的理論探討。正好在這壹期間,許多新東西出現了,並且完全證實了我的理論。
馬克思:《馬克思致恩格斯》( 1866年2月13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月第1版,第180—181頁。
我所使用的分析方法至今還沒有人在經濟問題上運用過,這就使前幾章讀起來相當困難。法國人總是急於追求結論,渴望知道壹般原則同他們直接關心的問題的聯系,因此我很擔心,他們會因為壹開始就不能繼續讀下去而氣餒。
這是壹種不利,對此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事先向追求真理的讀者指出這壹點,並提醒他們。在科學上沒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勞苦沿著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達到光輝的頂點。
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法文版序言和跋( 1872年3月18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第24頁。
馬克思和我,可以說是唯壹把自覺的辯證法從德國唯心主義哲學中拯救出來並運用於唯物主義的自然觀和歷史觀的人。可是要確立辯證的同時又是唯物主義的自然觀,需要具備數學和自然科學的知識。馬克思是精通數學的,可是對於自然科學,我們只能作零星的、時停時續的、片斷的研究。因此,當我退出商界並移居倫敦,從而有時間進行研究的時候,我盡可能地使自己在數學和自然科學方面來壹次徹底的——像李比希所說的——“脫毛”,八年當中,我把大部分時間用在這上面。當我不得不去探討杜林先生的所謂自然哲學時,我正處在這壹脫毛過程的中間。所以,如果我有時在這方面找不到確切的術語,如果我在理論自然科學的領域中總的說來表現得相當笨拙,那麼這是十分自然的。
可是另壹方面,我意識到當時自己還做不到確有把握,這使我謹慎起來;沒有人能指出我真正違反了當時人所共知的事實,或者不正確地敘述了當時公認的理論。
恩格斯:《反杜林論》第2版序言( 1885年9月23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13頁。
您自己確實已經做出些成績,您壹定會註意到,在依附於黨的青年著作家中間,是很少有人下壹番工夫去鉆研經濟學、經濟學史、商業史、工業史、農業史和社會形態發展史的。有多少人除知道毛勒的名字之外,還對他有更多的了解呢!在這裏,新聞工作者的自命不凡必定支配壹切,不過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這些先生往往以為,壹切東西對工人來說都是足夠好的。他們竟不知道,馬克思認為自己的最好的東西對工人來說也還不夠好,他認為給工人提供的東西比最好的稍差壹點,那就是犯罪!……恩格斯:《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 1890年8月5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年12月第1版,第587—588頁。
這裏現有的關於拿破侖戰爭和部分革命戰爭的材料要求事先了解很多歷史細節,可是我對這些完全不了解或者只是了解得很膚淺,有關這些細節不是根本得不到解釋,就是只能得到壹些極為膚淺的解釋,而且還要費很大的勁去搜羅它們。自學往往是空話,如果不是系統地鉆研,那就學不到什麼正經東西。
恩格斯:《恩格斯致約瑟夫·魏德邁》( 1851年6月19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8卷,人民出版社2007年10月第2版,第292頁。
自然,我們中間也有壹些人遵循這樣的原則:“我們幹嘛要刻苦學習呢,那是馬克思老爹的事兒,他的職責就是什麼都要懂”。不過,壹般說來,馬克思派學習是相當刻苦的,當妳看到流亡者中間還有些蠢驢,到處獵取壹些新詞句,因而最後把自己弄得糊裏糊塗的時候,我們黨的優越性絕對地和相對地增長就顯而易見了。但是這也是必然的,因為艱巨的工作還在前頭。
恩格斯:《恩格斯致約·魏德邁》 年4月12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8卷,人民出版社年3月第1版,第588頁。
壹般說來,在所有這些範圍如此之廣和材料如此之多的科學研究中,要取得某些真正的成就,只有經過多年的工作才是可能的。在壹些個別問題上探索到新的正確的觀點比較容易,……但是,要把全部材料壹下子掌握住,並用新的方法加以系統化,這只有在充分加工之後才是可能的。否則像《資本論》這樣的著作就會是很多很多的了。
恩格斯:《恩格斯致卡爾·考茨基》( 1883年9月18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年10月第1版,第61頁。
至於俄國革命運動中的迫切問題和農民在其中所能起的作用,在我沒有對整個問題從頭重新研究壹番,並用最新的材料補充我對此問題的實際情況的極度貧乏的了解以前,在這些方面我是不能在報刊上問心無愧地發表自己的意見的。
恩格斯:《恩格斯致伊薩克·阿道夫維奇·古爾維奇》( 1893年5月27 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11月第1版,第74頁。
該死的坎布裏亞的吉拉德的著作像鬼火壹樣躲著我。我必須得到它,因為這是關於英國人入侵時愛爾蘭狀況的第壹部外國的因而也是可靠的資料,我碰到的許多引文使我相信,還可以找到壹些什麼材料。《被征服的愛爾蘭》壹書什麼地方也找不到,但我所感興趣的第壹部分卻收在坎登的法蘭克福( ! )版的《不列顛》壹書裏。該書有無其他版本,不知道。法蘭克福版這裏當然沒有;在公共圖書館收藏的英文版中沒有吉拉德的著作;在納費圖書館收藏的另壹種版本中,有可能包含這種材料的第三卷已經遺失;所以,我唯壹的希望寄托在明天要去的徹特姆圖書館。但是,這種對資料的追求,總比過去在該死的交易所裏對買主的追求使人愉快得多。
恩格斯:《恩格斯致馬克思》( 1869年12月16日),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2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月第1版,第402—403頁。 |